遙。”

面子這東西對於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為了未來娘子一句有口無心的稱呼就大發雷霆?他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

“呃……”看清眼前人後,春風尷尬地頓了頓,有些被自己隨口喚出的稱呼嚇到,是什麼時候起,竟然習慣了身邊有少主的日子?好似一切本該就是這樣般,“那個……我們到底要去哪?”沒再多想,她把話題引導上了正軌。

“這邊。”華遙故作輕鬆地點了點地圖,那上頭有個硃砂圈圈。

似是一座山脈,春風煞有其事地研究了會,沒能看懂,繼續發問:“那幅什麼什麼的畫,就在這邊嗎?”

“應該是。”

“應該?”那也就是說,他們此行很有可能只是白跑一趟?春風猛然覺得這實在是種既浪費光陰又無聊透頂的行為,“那畫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非要跟燕山聯手,有地圖啊,驛風山莊隨便派幾個人過去取不就好了。”

“那是前朝彥王爺的墓,沒人活著出來過。”華遙難得可以話語和表情一樣認真。

“……”那是怎樣,他們要去盜墓嗎?犯法的哇!

“你不認識彥王?”她的平靜讓華遙覺得頗為詫異。

“閻王?”認識哇,千年咧,她又不可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傻等,去閻王殿轉過好多回,還在奈何橋頭張望過很久的。雖然閻王每次看見她出現都覺得煩,不過也算是熟稔了。

“對啊,彥王。”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場雞同鴨講的對話,華遙兀自以為她至少聽說過這個人,只是不太熟悉罷了,“據華遲說,彥王曾想謀反,籌資養兵多年,後來也不知為何,不了了之。那筆原想用來謀反的鉅款,被藏匿在隱蔽之地,江湖盛傳他臨死前讓畫師畫出了那地方,那幅畫最終被他帶進彥王墓陪葬。”

“……”真有病了,死都死了,還帶著那麼多錢陪葬。想了會,春風總算是明白了些許,“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彥王墓找畫,然後再去找寶藏?”原來還是跟盜墓沒兩樣呀。

“嗯。”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就沒人去找過嗎?”

“好幾百年了吧。”

“……”要命了,什麼畫呀,不會爛掉嗎?

“我朝太祖始建祈朝時……”說著,華遙依舊一臉嚴肅並嚮往地仰頭,雙手作揖,很是尊重的模樣,“百廢待興,國庫匱乏,曾派過不少精銳之師前去彥王墓,結果,哎……”

他看起來很痛心疾首,春風跟著他齜牙咧嘴,卻實在很難感同身受,“那……我朝太祖……當時是缺錢哇,我們又不缺錢,找那個做什麼?”搞不好是要賠上性命的呀。

說到“我朝太祖”時,春風有樣學樣的雙手作揖,望天。這動作讓華遙甚是滿意,也跟著又繼續作揖,“我朝太祖引領我們走向新生活,身為祈朝子民,當然要完成我朝太祖的遺願……”仍舊不忘作揖,“當然了,說白了,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山寨也缺錢啊。”

“那少主呢?驛風山莊難道也缺錢?”分明是場渾水,春風想不明白明月光為什麼要淌。都說了是“江湖盛傳”,那當畫重見天日之時,得招來多少殺戮哇。

“少主?”華遙眉梢微挑,迅速放下作揖的雙手,隱藏不住熊熊燃燒的不悅情緒,他斜眸抿嘴瞪她,“你敢不要一直提少主嗎?”

“哈?”她有一直提嗎?她只是關心小光會不會被牽連而已!

“快要下車了,過來幫我穿衣裳。”看了眼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華遙沒好氣地命令。

“你……”撇了眼華遙精神奕奕的樣子,她想反駁。

“我是為了救你才被熊弄成這樣。”他雙手一攤,順便把身子也攤了下來,不怒不慍的一句話,把春風堵得啞口無言了。

噙著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