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文覺得很掃興。

他興致勃勃和陸憐憐聊一些事,陸憐憐卻一副懵懂的模樣,直接兜頭澆了他一盆涼水。

微微蹙眉,沈懷文問:“你平時在家,也沒事情做,不如多讀一些書。”

陸憐憐從小就被教導:女子無才便是德。

而且,她也不喜歡讀書。

可沈懷文要求了,她也不能拒絕。

陸憐憐點頭,“為了你,我會好好唸書的。”

沈懷文蹙眉,“別說是為了我,你讀書,受益的是你自己,讀書長見識。”

“是,懷文,我知道了。”

沈懷文說什麼,陸憐憐都說是。

這不禁讓沈懷文想到,前幾天自己就某個話題和華苒聊天的時候,她那種自信反駁他、有理有據的自信模樣。

自信的人,都很美。

沈懷文很賞識有自主思想的姑娘。

想到此,他對陸憐憐的熱情,又下降了一個度。

陸憐憐沒看出沈懷文態度漸漸在改變,她跟沈懷文撒嬌,“懷文,不然你教我認字吧。”

“我整天在軍政府那麼忙,哪有時間教你?”沈懷文面色不耐,“我找老師來,你跟著老師學就好。”

陸憐憐點頭說好。

隨後她問:“今天你在我這屋睡嗎?”

“不了,我還去客房睡。”沈懷文拿著那張報紙和衣服,去了客房。

陸憐憐委屈極了,卻也不敢發脾氣。

她的一切都是沈懷文給的,她要做的只有順從。

接下來的幾天,沈懷文從沒來陸憐憐這屋睡過。

陸憐憐學認字,也學得心不在焉。

一日,沈懷文閒下來問她學得怎麼樣。

陸憐憐笑著說:“挺好的。”

沈懷文把華苒出的最新一期的報紙,拿給陸憐憐,“你給我念一段。”

“啊?”

“怎麼?你不是說學得挺好的?”

陸憐憐咬著唇,把報紙接過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頭疼不已。

她讀得磕磕絆絆的,沈懷文僅剩下的耐心,全都沒了,“這就是你說的學得挺好?”

“懷文,我這才學了十幾日而已。”陸憐憐委屈道。

“老師給你佈置的抄寫任務呢?拿來給我看看。”

老師佈置的任務,陸憐憐從來都不看,上課也是敷衍的。

她更願意跟珠寶首飾打交道。

所以這個時候,她根本沒法交差。

陸憐憐支支吾吾,“我...我有些難受,所以老師佈置的任務,我沒有全做完。”

“把你做了的給我瞧瞧。”沈懷文目光凌厲地盯著她。

陸憐憐不情不願遞過去。

沈懷文翻開一瞧,只有第一頁是滿的,字跡還歪歪扭扭,像蟲爬一樣。

這一對比,華苒寫的字,既娟秀又漂亮。

沈懷文把本子重重摔在桌上,轉身離開。

這下,他不僅不來陸憐憐房裡住,甚至都很少回沈公館。

陸憐憐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連續兩個月都見不到沈懷文一面。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到預產期,陸憐憐既空虛又難過。

陸氏就知道,陸憐憐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去陸憐憐那,故意添堵道:“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像你這種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女人,別指望著懷文能一直寵你。”

陸憐憐捏著拳頭,臉上的笑意就快維持不住,“夫人說的這是哪裡話,懷文對我很好。”

“他對你很好,那這些日子他怎麼不回家?”

“懷文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