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掃一晚上。”

“靈毓小姐是少帥心尖尖上的人,你妄想取而代之,還愚蠢地以為少帥會給你撐腰。付小姐,你以為自己得罪的是誰?”李副官不禁有些好笑。

“所以...少帥這是在替鍾靈毓出氣?”付老六難以置信。

李副官不置可否,“你以為呢?”

付老六臉色慘白,身體僵硬如石雕。

李副官抬腕看了看錶,“付小姐,我勸你趕緊把院子掃乾淨,不然明早少帥起床看見庭院一團亂,會不高興。”

“李副官,你讓我見見少帥。”付老六還是不想相信,沈懷洲竟然會為了鍾靈毓,這樣對她。

明明這半個月,他都一直疏遠別的女人,還總來卡樂門。

她主動去給他倒酒,他也沒拒絕。

偶爾她還能搭上幾句話。

都說女人的溫柔,是撫平男人傷痛的一劑良藥。

付老六覺得自己足夠溫柔,她本該是沈懷洲的解語花。

可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李副官穿著厚重的大衣,坐在車裡,“你哪這麼多廢話,再磨蹭,槍子兒伺候。”

付老六瑟縮了一下肩膀,只能開始不情不願地掃雪。

深夜,天愈發冷。

凜冽寒風如同刀子,颳得人臉生疼。

付老六身上的披肩,根本不擋風。

她凍得唇瓣發紫。

難以忍受嚴寒,付老六敲了敲車門。

李副官在裡面打盹,聽到動靜,他降下車窗,打了個哈欠,“付小姐有何貴幹?”

“李...李副官,能不能給我一件厚衣服穿?”付老六手僵硬得都快握不住掃帚。

“沒有厚衣服,付小姐多活動,身上就能暖和過來了。”

說完,李副官無情地重新將車窗升起,在裡面窩著睡覺。

這一夜,付老六幾乎要瘋。

她困得受不了,可是一旦停下,身上的熱量散去,就會被凍死。

只能憑著活下去的本能,機械地動著掃帚。

庭院大,積雪很深。

晨起,陽光升起時,付老六終究沒扛住,被凍暈過去。

沈懷洲只說,給付老六一個教訓,沒說要她的命。

李副官及時將她送去醫院。

等她醒過來時,李副官提醒道:“付小姐,做人還是低調一些,不要太高看自己,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把昨晚的事情,當成一個教訓,好好記在心裡,別再自己找死了。”

說完,李副官轉身離開。

沈懷洲並沒有在意付老六。

他忙公務的同時,也在關注陳家和鍾靈毓的事情。

下午,李副官帶來訊息,“少帥,鍾小姐把五橋街的那座戲院賣了。”

“知道了。”

沈懷洲捏著眉心,雙腿搭在辦公桌上休息。

只能說,他的小女人真倔。

為了幫陳家,寧願把那座賺錢的戲院賣了,也不願主動向他服軟。

但陳家的事,可不是賣一座戲院可以擺平的。

一切盡在掌控中。

沈懷洲相信,鍾靈毓早晚會來找他。

他並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