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一直覺得,女人只是依附於男人的脆弱生物。

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他的靈毓,堅毅果敢,不輸於男兒。

她真好,好得讓他想永遠把她鎖在身邊。

沈懷洲吻了吻她的手心。

他想,一定是老天看他的心空曠太久,所以才讓靈毓這丫頭,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沈懷洲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之前的佔有和玩弄,多了幾分虔誠和憐愛。

他趴在她床邊,睡熟了。

鍾靈毓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手上刺刺的痛癢。

低頭一瞧,沈懷洲正窩在她臂彎裡,趴著睡覺。

他一雙大長腿,幾乎無處安放。

鍾靈毓感激他救了她,但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那點兒感激,便被淡淡地疏離,埋沒了。

她抽回手,去摸床頭櫃的水。

沈懷洲驚醒,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別亂動。”

他把水遞過來,用勺子餵給她喝。

鍾靈毓覺得太誇張了,她只是腳受傷,手沒事,弄得她好像殘疾了一樣。

“我自己喝。”她把水杯接過了,一飲而盡。

沈懷洲把空杯子放回櫃上,看著她纏著繃帶的腳,“還疼不疼?”

“皮肉傷而已。”

“傻東西!”沈懷洲捏她的臉,罵道,“好端端去那山上做什麼去,不要命了?”

鍾靈毓扯謊,“迷路了。”

“路能迷成什麼樣,能迷到山上去?”

鍾靈毓隨意找話,搪塞了過去,“若非我迷路,偶然發現趙崇信的行跡,你又怎麼知道他在山上埋了武器?”

“感謝鍾小姐。”沈懷洲輕笑一聲。

“不用謝,只要少帥你以後別再纏我,好好跟霍小姐訂婚結婚過日子,我就感激不盡了。”

話落,沈懷洲臉驟然沉了下去。

鍾靈毓心裡直打鼓。

她不敢看他,慢慢別過頭,假裝看著窗外。

半晌,沈懷洲捧過她的臉,笑道:“一醒來就胡說八道,不纏著你,我還怎麼疼你?”

鍾靈毓理所當然往床事那方面想。

她氣極,紅著臉說不出話,最終只是委屈地轉移了話題,“我要去看我母親。”

沈懷洲又抱著她去。

中途,沈懷洲有事,去軍政府了。

他派了幾個人,在病房守著,不讓人靠近。

鍾靈毓確認母親安好,回了病房。

她叫人進來,囑咐衛兵幫她辦幾件事。

衛兵為難,“可是少帥吩咐,讓我們在這兒好生照看您。”

鍾靈毓微微掀眸,“你是少帥派來監視我的,還是來保護我的。”

她目光發冷。

衛兵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有如此氣場。

他趕緊敬禮,“放心,鍾小姐,我一定把事情辦到。”

鍾靈毓語氣恢復平和,客氣道:“勞煩您了,務必將郭掌櫃,還有家裡的藥罐,秘密帶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傍晚,事情辦妥。

郭掌櫃站在病房,顫顫巍巍,搞不清狀況。

看他的反應,母親突然吐血的事,大概與他無關。

鍾靈毓讓人將藥罐遞給他,“郭先生,昨日我母親突然吐血,我懷疑您給的藥方不對,這是我常給母親熬藥的罐子,還弄了些藥渣回來,勞煩您看看。”

郭掌櫃冷汗直流,趕緊把藥罐接過來。

他仔細檢視了下藥渣,眼睛頓時瞪大,“這...這藥的分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