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咬了咬唇,直視他,“你如何知曉我的身份?”

“自然是愛慕鍾小姐,想與鍾小姐共度良宵。”男人大笑一聲,忽地如惡狼一般撲來。

鍾靈毓大驚之餘,抄起手裡的罈子,狠狠砸到男人頭上。

男人沒有防備,鮮紅血液順著額頭,流了滿臉。

他暈暈乎乎摸著血,大怒:“賤女人,你敢砸我。”

這時,鍾靈毓已經跑了很遠。

邊跑,邊喊救命。

晚上值夜的巡警,提槍而來,將鍾靈毓和男人,一併送往警備廳,做筆錄。

鍾靈毓心急如焚,“麻煩長官儘快審完,家母病弱,還需要我回家服侍。”

巡警不把她放在眼裡,“囉嗦什麼?耐心等著!”

一路暈暈乎乎,終於反應過來的男人,忽地大聲叫囂,對巡警就是一頓罵,“小癟犢子,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抓我!”

巡警本想耀武揚威,殺一殺他的銳氣,可聽到他下面的話,頓時就嚇傻了。

男人道:“我表妹是霍凡紓,沈大帥府未來當家主母,你們眼睛都瞎了,敢綁我嚴舂昌,小心我剝了你們的皮。”

“哎喲,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巡警立刻換了副嘴臉,又給男人鬆綁,又給男人點菸,“原來是嚴大爺,方才我瞎了狗眼,確實沒看清,您這是怎麼了,滿臉血。”

嚴舂昌叼著煙,翹著二郎腿,顛著小腿,指著鍾靈毓說:“就是那個小娼婦,突然拿東西砸我頭,就你,去把她給我綁起來帶走。”

鍾靈毓深感不妙。

她勢單力薄,那巡警又畏懼權貴,若是真被嚴舂昌,帶出這警備廳,怕是無處可逃。

該怎麼辦才好?

暗暗想著對策,她腦海裡莫名閃過兩個字:糞坑!

今早,江綜睿剛被人從糞坑裡挖出來。

對,江綜睿。

巡警要碰到她的前一秒,鍾靈毓猛地揮開,厲聲道:“江二少與我家妹有婚約在身,我鍾家和江家有親,你豈敢動我!”

聽聞‘江二少’三字,蠢蠢欲動的巡警,直接愣住。

江二少...和鍾家有婚約?

若是如此,江二少是他們警備廳的二把手,鍾家又和江家有親,那眼前的女人,肯定不能得罪。

他為難地看向嚴舂昌。

嚴舂昌晃著腦袋,敲著筆,“女人都是滿嘴的假話,她在誆騙你,這都聽不出來?”

鍾靈毓沉靜道:“長官若不信,不妨去給二少打電話,問問他是否和鍾家有婚約。”

見鍾靈毓說得煞有其事,巡警又兩邊都不敢得罪。

只能透過打電話,邊確認事情真假,邊拖延時間。

接到電話的江綜睿,心情極差,陰沉道:“我和鍾家,確實有過親事。只是你問我這個,最好是有正事,若只是尋閒事來聽,我摘了你腦袋。”

巡警哆嗦了一下,趕緊道:“是鍾家大小姐,和祥城霍家侄兒嚴舂昌少爺,起了衝突,目前還在警備廳。”

江綜睿微愣,“你說的是...鍾靈毓?”

“是的,二少。”

江綜睿扶著額,低聲笑了笑,語氣和緩而深沉,“別輕舉妄動,等我過去...唱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