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腦子裡酒意上湧的混沌感逐漸褪去,沈懷洲一眼便瞧見,她哭得挺可憐。

興致被澆滅,沈懷洲一臉煩躁地扯了扯衣領,“行了,把你臉上的貓尿擦乾淨,槍和子彈過幾天給你弄來,再哭把你丟出去。”

鍾靈毓聳著肩膀抽嗒幾下,拿起帕子把眼淚擦乾淨。

“帕子,給我。”沈懷洲朝她伸手。

鍾靈毓不情願抽噎道:“做什麼?”

“擦手。”

沈懷洲展開手掌。

鍾靈毓臉色漲紅,匆忙把帕子丟出去。

沈懷洲彷彿故意的,在她病床前,慢條斯理擦拭。

眉眼清冷寡淡,好似在專注做什麼正事。

鍾靈毓紅著臉縮成一團,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蒙上,既是尷尬,又生怕再被佔便宜。

見狀,沈懷洲好笑地哼了一聲。

早晚睡透這個不服管教的野丫頭。

他將帕子隨手扔到一邊,起身道:“這幾天我要去駐地待幾天,你老實在醫院待著。”

見沈懷洲要走了,鍾靈毓拉下被子,忙不迭點頭,甕聲甕氣道:“少帥走好。”

一副恨不得他趕緊滾蛋的模樣。

沒好氣捏了捏她的臉,沈懷洲這才轉身離開。

鍾靈毓頓時鬆了口氣。

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體,叫護工打來熱水,清理時,她又羞又惱,心裡把沈懷洲大罵一通。

好在沈懷洲接下來的幾日都不在,只有李副官偶爾來探望,鍾靈毓心情特別舒暢。

她沒什麼壓力,傷口比預計痊癒的還要快。

轉眼便到了出院的日子。

鍾靈毓住院期間,都是病號服換著穿。

原來的衣服,被沈懷洲嫌布料糙,丟掉了。

所幸李副官送來一身衣服,是她常穿的斜襟衫和半身裙款式。

領間是珍珠盤扣,還繡著她喜歡的海棠花。

衣服穿上很合身。

鍾靈毓在鏡子前照了照,腮邊溢位幾分女兒家的嬌態,“李副官,想不到您眼光還不錯,這衣裳挺漂亮,多謝。”

正推門而進的沈懷洲,把李副官揮退。

而後悄無聲息走到鍾靈毓身後,攬住她的腰,看著鏡子裡嬌憨的她,心情頗佳道:“是我給你挑的,你謝李副官做什麼,應該謝我才對。”

鍾靈毓猛地轉頭,下一秒,她便被他帶進懷裡。

他穿著單薄的軍裝,熱源透著衣衫,將她背部烘得發熱。

她呆愣片刻,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回來了?”

明顯嫌棄的口吻。

沈懷洲眉心微蹙,陰鷙道:“我不回來,該死在外面嗎?”

鍾靈毓嚇得縮了縮脖子,沒應。

“沒良心的小東西。”

話落,鍾靈毓突然騰空而起。

她大驚道:“你幹什麼?我要回家。”

沈懷洲不理會,一路把她扛出醫院。

怕被人看到,鍾靈毓慌忙捂住自己的臉。

很快,她被弄進車裡。

車子順著一條小路,疾馳而去。

她不安問:“少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殺過人嗎?”沈懷洲偏頭問她。

鍾靈毓毛骨悚然地嚥了咽喉嚨,唇瓣發白,“沒...沒殺過。”

沈懷洲唔了一聲,“正好,帶你去見識一下。”

“停車,我不去。”鍾靈毓一臉驚恐。

不顧車子正在行駛,她揚手就要開車門。

沈懷洲及時制止,眉心微蹙道:“還想不想要槍?”

鍾靈毓動作微頓,驚魂未定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