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想讓你,別再和那丫頭糾纏不清。”

沈懷洲笑意淡去,“為何?”

“你不願給她正室夫人的名分,她又不願無名無分地跟你,何苦在一塊互相折磨呢?”老太太嘆氣。

“靈毓還小,並不懂男女之情,她遲早願意跟我。”沈懷洲異常固執。

片刻,他手指緊緊蜷住,“況且,名分這種東西,與其給了,不如不給。”

老太太聽出他語氣中的壓抑,“祖母知道,你是為著你母親的事,這些年甚至都不願娶妻。鬆口和霍家訂婚,也不過是顧念我。

可靈毓那丫頭,她很看重名分,你這樣,只會把人越推越遠。到最後,這段感情能否善終,你有想過嗎?”

她拉過沈懷洲的手,嘆氣道:“好孩子,聽祖母一句勸,別再固執了。祖母答應你,以後你是否成婚,祖母都不會再插手。”

沈懷洲眼眸深沉,他慢慢把老太太的手推開,“祖母,您近來身子骨不痛快,況且過幾天是您的生辰,外面的事情便不要操心了。”

老太太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沈懷洲已經起身。

他撐著柺杖,頭也不回,轉身離開,背影格外寂寥。

沈懷洲坐在車裡,透著窗戶,看著並不圓滿的月亮,愈發煩躁。

李副官坐在駕駛位,回頭問:“少帥,回軍政府嗎?”

“不回。”他點了根菸,無意識叼在唇邊。

忽明忽滅的火光,照得他眸底深沉。

“去靶場。”某一刻,沈懷洲按滅了煙。

龐蒂亞克在夜色中,緩緩行駛。

到了靶場,沈懷洲拿起槍支,對著靶子,發洩似的,打出幾百顆子彈。

一發都沒有中靶心,有些還打到靶子外面。

站在一旁負責記錄的李副官,還險些中彈。

等他反應過來時,沈懷洲已經開車,飛出去老遠。

李副官吃了一嘴的土。

他趕緊上了後面的車,跟在沈懷洲的車後面。

沈懷洲將車,開得橫衝直撞。

最後,車子行駛到軍政府的監牢。

沈懷洲進去不久,裡面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求饒聲。

李副官站在門口,頭皮發麻。

一進去,便看到前不久抓來的間諜,被沈懷洲折磨得不成人形,皮都掉了一大半。

饒是見過血腥的李副官,胃口都忍不住翻騰。

沈懷洲滿身的血,在半死不死的間諜前,靜默抽著煙。

獄警則坐在旁邊,手邊哆嗦,邊記錄著間諜的口供,以至於字跡寫得歪歪扭扭,潦草不堪。

口供錄完,獄警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問:“少帥,口供已經拿到了,這個間諜,要怎麼處理?”

沈懷洲視線空曠,唇中慢慢吐出淡淡的煙霧,“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