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昇,21師34旅旅長,縱容手下違規私設賭局,放任子侄強佔百姓良田,涉嫌人命官司十二起。”

“成珞馮,21師34旅副參謀長,勾結外商私自販賣煙土,默許手下當街行兇搶劫,大收不義之財,涉嫌人命官司兩起...”

“......”

隨著鍾靈毓聲音響起,包括齊玉昇、成珞馮在內,一眾被點到名字的,方才還頤指氣使,如今皆偃旗息鼓,大氣都不敢喘。

唸完手中的材料,鍾靈毓微微掃視了一圈,不疾不徐道:“從今日起,雲城實行軍警分治,軍隊不得對警備廳有所幹涉,由警備廳對軍隊紀律管理直接負責。但凡違反軍紀者,輕則扣發軍餉,重則刑拘槍斃,望各位將領,好自為之。”

沈懷洲無縫銜接,當場提拔一位年輕將士,就任警備廳廳長。

原本,警備廳廳長,是齊玉昇安排過去的人。

就是為了給他自己,以及手下士兵的惡行,打掩護。

如今被連根拔起,齊玉昇哪能嚥下這口氣。

他開始叫囂,“雲城這些年,連軍餉都發不出,我帶弟兄們找點兒門路,掙點兒錢怎麼了。難不成在你沈家手底下做事,讓我們這些人乾白工。更何況,我們這些老人,都是陪著沈大帥打下雲城的,你叫個毛頭小子當廳長,就是故意想找我齊玉昇的晦氣,是不是?”

“我看了每年的軍費支出,軍餉都是嚴格按照軍人的數量,以及軍銜,來派發的。派不出軍餉,到底是沒錢發,還是被人吞了,齊旅長您應該心裡清楚。”鍾靈毓不卑不亢地看著齊玉昇。

沈懷洲則盯著鍾靈毓,他眼裡滿是愛意和痴迷。

連同底下坐著的伍市輝,都有些崇拜地看著鍾靈毓。

伍市輝從一開始的瞧不起,和方才的不屑,到現在,他眼裡閃過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神色。

那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讚賞,亦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

齊玉昇臉色青紫,“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裡,還有近三年齊旅長和成副參謀私吞軍餉的詳細數額,不妨給各位將領瞧一瞧,也好讓大家心裡都有數些。”

說著,鍾靈毓將印好的一大疊檔案,開始分派下去。

路過伍市輝時,伍市輝嗅到一股女人的清甜氣,還有淡淡的花香,很勾人。

他眼眸有些失神,望著鍾靈毓。

鍾靈毓將檔案遞給他的時候,他手一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溫溫軟軟的,好像一團棉花,剮蹭過他的手背。

伍市輝心跳驟然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