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打著讓“”陸憐憐暫住的名義,給沈懷洲塞女人。

鍾靈毓自然不可能同意。

她說把陸憐憐安排在其他房產里居住,又給陸憐憐安排菲傭,算是明面上給陸氏一個面子。

剛嫁進沈家不久,鍾靈毓不願忤逆長輩,故而這樣折中處理。

陸氏心裡卻十分不滿,覺得鍾靈毓善妒。

她勉強維持著笑意,“靈毓啊,憐憐不缺住的地方,我倒是也能給她安排住處。只是她一個姑娘家,自己住在一棟房子裡,未免會害怕。我這不是想著,你人善溫柔,又是我兒媳婦,我這才把憐憐託付給你照顧。”

這話說得倒是漂亮。

可惜,話再漂亮,也是帶著血的軟刀子。

一不小心就會被扎得鮮血淋漓。

果然,大宅院裡,是非就是多。

鍾靈毓掛上無懈可擊的笑,“夫人,我本該應了您的意思,把陸小姐接進家裡住。只是你也看見了,我和懷洲新婚不久,陸小姐這樣住進我們的新房,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陸氏蹙眉,“你這房子裡,不是也有傭人嗎?大不了,你就把憐憐當成傭人調教著,我也讓憐憐在你這見見世面。”

“夫人,您這話可真是說笑了,陸小姐是您的侄女,是貴客,我怎麼能把她當成傭人。再者,當傭人也見不了什麼世面。”鍾靈毓面色仍溫和,“您若真想讓陸小姐見世面,不如帶她去闊太太圈子裡多走動,說不定到時候夫人您還能得到一個高門貴婿。”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陸氏想把陸憐憐送給沈懷洲當姨太太,鍾靈毓不同意,也不允許陸憐憐住在這裡。

這麼不給面子,陸氏臉紅不已。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陸氏知道,鍾靈毓不是個軟柿子。

見軟磨硬泡不行,她就走了。

鍾靈毓客氣地送她出去。

回到書房時,沈懷洲抬頭看她,“誰來了?”

“你繼母。”鍾靈毓坐在沙發上,然後歪著身子躺下去。

沈懷洲疑惑,“她來做什麼?”

“你猜。”

沈懷洲猜不到。

他和他這位繼母,向來疏遠,一年都說不上兩三句話。

起身走到鍾靈毓面前,他坐在她旁邊,摸著她的臉蛋,“我不知道她來這要做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臉,就知道了。”

鍾靈毓表示不解。

沈懷洲就說:“進門的時候,臉都皺成老太婆了。”

輕笑一聲,鍾靈毓說:“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好事,但對你來說,就不一定了。”

她眼神意味深長。

沈懷洲追問:“怎麼?”

“你那位繼母,給你送來一個美豔又年輕的女人。”鍾靈毓沒好氣道,“你倒是豔福不淺。”

沈懷洲哭笑不得,“她送,我又沒要,你對我陰陽怪氣的。”

“招蜂引蝶。”

“你呢,拈花惹草?”

鍾靈毓抬腳踢了他一下,“說什麼呢?”

沈懷洲掰著手指頭跟她算,“陳聽澤、伍市輝、柏城佑,還有...”

“停!”鍾靈毓打斷他,“我不跟你爭辯這些。”

沈懷洲點到即止。

他雙手撐在她臉側,微微矮下身子吻她,“我可沒打算納姨太太,有你一個就夠了,下次陸氏再送女人過來,我讓人直接把她打出去。”

“漂亮話誰不會說。”鍾靈毓掩飾著內心的高興,故意繃著臉,“就怕你碰見那女人,就走不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