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聽到鍾靈毓的聲音,急忙從病房跑出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他捧起她的臉,要吻她。

醫院走廊還算清靜,但也不是沒人。

鍾靈毓沒臉在大庭廣眾下,跟沈懷洲親熱。

她也不想。

瞄了眼將保溫桶放在地上,又一溜煙兒跑走的李副官,鍾靈毓推開沈懷洲的臉,“我只是來給你送飯的。”

他順勢捉住她的手心,放在唇邊親了親,“一起吃。”

說話間,她嬌小的一團,被他攬在胸口前。

鍾靈毓一米六四的身高,而他幾近一米九。

體溫滾熱,男人灼燙的體息,挾裹著她,烘得她臉頰泛紅。

他撿起地上的保溫桶,強行把她拉進病房。

隨後大爺似的,躺在病床上,等待投餵。

鍾靈毓嘆氣,“你又不是沒手。”

“我為什麼發燒,你不知道?”沈懷洲挑眉。

“不知道。”

沈懷洲太瞭解她了。

他輕呵一聲,“你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知道我為何發燒,能主動來給我送飯?”

鍾靈毓冷著臉,不理會。

“我傷口裂開,感染了。”沈懷洲兀自道。

他還挺委屈,“昨晚在車裡,你挺孟浪,在我腿上扭來扭去...”

鍾靈毓紅著臉,往門外看,她立刻捂住沈懷洲的嘴,“你別胡說八道。”

“我不說了,靈毓,餵我吃飯,嗯?”沈懷洲拉開她的手。

免得他又說出什麼混賬話,鍾靈毓用飯塞住他的嘴。

沈懷洲很享受。

上次住院,他看到郭團長被妻子餵飯,羨慕得不行。

這次他也有女人餵飯。

他把飯菜,全吃光了。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沈懷洲說:“這飯不錯,從哪個飯店買的?”

“我自己做的。”鍾靈毓垂眸整理保溫桶。

從前母親在時,身子骨不好,她就變著花樣地做飯,練得一手好廚藝。

除了母親,沒人吃過她親手做的飯。

沈懷洲很高興,眼睛都亮了,他忍不住扣住她的頭,輕吻她的唇,“靈毓做的飯,好吃。”

頓了頓,他偏頭又吻她耳根那塊嬌軟的肌膚,“飯菜做得好吃,人也好吃,我比之前更喜歡你了,靈毓。”

鍾靈毓一陣惡寒。

他真是討厭。

什麼事都能扯到床上去。

沈懷洲摟著她親吻,而後問:“給你下藥的人,查到了嗎?”

“沒有。”鍾靈毓敷衍。

“說實話。”他再三逼問。

沒辦法,鍾靈毓只好說:“是閆想容。”

“陳允章的夫人?”沈懷洲蹙眉。

鍾靈毓嗯了聲。

沈懷洲眸中閃過凜冽的光。

再看向鍾靈毓時,他眼裡又一片溫柔,“乖丫頭,我替你出氣。”

鍾靈毓剛想說不用了。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李副官的聲音,“帥爺!”

鍾靈毓大驚失色,拎著保溫桶,一溜煙兒躲進衛生間。

沈懷洲微頓,哭笑不得。

她前腳剛躲進去,沈大帥已經推門而進。

沈懷洲笑容微收,“爸!”

沈大帥把帽子摘下來,摩挲了下頭頂,“這李副官,今兒個是打雞血了不成,我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嚎著嗓子向我敬禮。”

躲在衛生間的鐘靈毓心想,還不是因為她在病房裡。

李副官這是在給她報信呢。

否則被沈大帥撞見,她又得惹上不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