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罰跪在客廳的牆角。

鍾煜明的罵聲,滔滔不絕。

“小小年紀勾引男人,上不得檯面的貨色,還給家裡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早知今日,我都不應該送你去上學,你學的什麼東西,還把男人領來家裡。”

“小蹄子,說,你到底有沒有約吳昌半夜幽會?”

“......”

鍾明玉有嘴說不出。

即便辯解一二,也被鍾煜明訓斥謊話連篇。

她的臉,都被打腫了。

鍾明玉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她恨極了鍾靈毓,卻又不得咬碎銀牙,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畢竟,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吳昌的死和鍾靈毓有關。

更何況,此事確實是因她而起,若深查下去,她設計吳昌強女幹鍾靈毓的事情,也會敗露。

鍾明玉一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

等鍾靈毓美美睡完一個回籠覺之後,鍾明玉還在跪著。

鍾煜明供菩薩似的,讓司機老張,開著家裡唯一的汽車,送鍾靈毓去了陳家。

鍾靈毓去了陳家之後,隻字未提。

一上午,和陳聽瀾賞花品茶,又去陳聽澤的書房練字,

中午則留在陳家,用了午飯。

等下午四點多,鍾靈毓才到家。

鍾煜明等的頭都禿了。

見鍾靈毓回來,他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鍾靈毓欲言又止。

把鍾煜明都快急死了,“有什麼話,你就說。”

鍾靈毓嘆氣道:“陳伯伯說,這件事,事關人命,不太好辦。”

鍾煜明扶著額頭,跌倒在沙發上。

三姨太扶住他,“老爺,您撐著點兒。”

鍾煜明喘了幾口氣,“所以,吳昌的死,沒辦法掩飾過去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鍾靈毓說話大喘氣。

鍾煜明心臟都要停跳了,“那就是能解決?”

“倒是能解決,可是...”

“你倒是快說啊!”鍾煜明急得脫髮。

鍾靈毓咬唇,“陳伯伯有條件,他想要五橋街的地皮和戲院。”

五橋街的地皮,還是當初鍾靈毓,為了能擺脫和夏家聯姻,透過沈懷洲的關係,幫鍾煜明買下的。

後來,鍾煜明在上面蓋了戲院。

大概是地段位置好,生意很興隆,讓鍾煜明賺得盆滿缽滿。

可蓋戲院的錢,以及買地皮的錢,全是從雲素清的嫁妝裡拿的。

鍾靈毓要把這些,全都拿回來。

鍾煜明急了,“簡直獅子大開口。”

那可是他現在最賺錢的生意。

鍾靈毓一臉為難,“陳伯伯就看中那塊地皮,還有戲院。他讓我轉告父親,如果能用地皮和戲院做交換,他可以擺平這件事。”

鍾煜明頭更痛了。

他顫顫巍巍道:“靈毓,你再跟陳會長說說,能不能...”

“父親,我和陳伯伯說了很久,但是他只有這個要求,我也勸不動。”鍾靈毓嘆氣。

“那聽瀾小姐呢?”鍾煜明不死心。

鍾靈毓道:“聽瀾插手不了陳家的生意,抱歉,父親,我盡力了。”

她一臉愧疚。

鍾煜明失魂落魄,隨後破罐子破摔,惡狠狠道:“乾脆把明玉交出去頂罪算了。”

跪在牆角的鐘明玉,大驚失色地撲到鍾煜明身上,“父親,吳昌的死,跟我沒關係,你即便把我拉出去頂罪,到時候警備廳查下來,鍾家還是會受到波及啊。”

鍾煜明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