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再逛逛嗎?”霍凡紓在外面軟聲撒嬌。

沈懷洲語氣寡淡,“你先去,我這就來。”

隨口把霍凡紓支開後,車外面終於沒人。

鍾靈毓得以鬆了口氣。

男人似有些意猶未盡,扣住她的小腦袋,要吻下去。

卻被一雙白嫩的手阻止。

他不悅蹙眉。

鍾靈毓深吸一口氣道:“少帥,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談談?”

沈懷洲指尖勾著她的髮尾,“你想談什麼?”

“當初雖是我主動招惹的你,可你都要成親了,若還跟外面的女人曖昧,這對你妻子來說不公平。”

鍾靈毓緊張地望著他。

本來挺嚴肅的話題,卻引得沈懷洲輕佻一笑。

他淺吻她的唇,十分不要臉道:“成親,也不耽誤男人偷外面的腥。”

她,就是那個外面的腥。

名不正言不順,從前叫外室,現在時髦講法叫情婦。

鍾靈毓氣的渾身發抖,“你難道不怕被你未婚妻發現?”

沈懷洲勾唇一笑,“偷偷的,多刺激。”

簡直沒道德。

“紙包不住火。”鍾靈毓咬牙攥著拳。

要不是怕他,她真想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沈懷洲漫不經心,“是嗎?”

“況且你未婚妻家世不俗,如果讓她知道我的存在,我一定會被她盯上,念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希望少帥開恩。”

鍾靈毓說完,又在心裡補了句:最好趕緊麻溜兒滾蛋,消失在她眼前。

沒成想,沈懷洲軟硬不吃,還一臉輕鬆道:“她盯上你又如何,倒黴的人又不是我。”

沈懷洲這個變態,只管自己刺激,不管別人死活。

又無賴,又混賬。

鍾靈毓多少有些絕望。

她咬了咬牙。

一直抓在手裡的金縷繡,越看越膈應,被她嫌棄地甩到一邊,氣哄哄道:“什麼破玩意兒,還給你們。”

“給你買的,拿好。”沈懷洲倒也不惱,抬手將料子摺好,疊放到一邊。

隨即,他又從風氅內袋裡,拿出一隻鐲子,套在鍾靈毓腕子上,“這個戴好。”

鍾靈毓眼前模糊,只感覺手腕上又涼又沉。

她抹了抹眼睛,低頭一瞧,竟然是前幾日她託李副官帶回去的那隻金鐲子。

戴在手上,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看。

反倒覺得像是鐐銬,一端拴著她,另一端由沈懷洲牽著。

彷彿昭示著,她似乎永遠都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

鍾靈毓咬牙,便去脫了那隻鐲子,作勢要順著窗戶丟出去。

沈懷洲眯起眼睛,“你又不乖了。”

聲音冷冽,像摻了刀子。

鍾靈毓動作頓住,慢慢能預想到,自己把鐲子丟出去後的下場。

她訕訕縮回手。

那隻鐲子,又被沈懷洲套牢到她腕子上。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他吻了吻她的唇,“回去吧,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