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用風氅把她緊緊裹住,開動車子。

他沒送她回家,反而將車停在易安百貨外。

易安百貨是上流貴婦,常光顧的成衣店,旗袍洋裝斜襟衫,應有盡有,每件衣服,都價值不菲。

沈懷洲派人清了場。

鍾靈毓身上穿著他鬆垮的軍裝,被沈懷洲強制拉下車。

她不悅道:“我說了,我要回家。”

“今晚先別回了。”沈懷洲攬住她肩膀,帶她往裡走,“你這個狀態,讓你母親看見,不會擔心你?”

“少帥以為,我如此狼狽,是誰幹的好事?”鍾靈毓冷笑。

沈懷洲捏了捏她的臉,“自然是江綜睿那個混賬王八羔子,他這麼欺負你,還讓咱倆產生嫌隙,我明日就找他算賬。”

鍾靈毓氣得想吐血,偏偏不敢再質問,只得把氣生生往肚子裡咽。

兩人走到裡面。

沈懷洲說:“喜歡哪件,自己挑。”

他隱隱帶著幾分討好,鍾靈毓覺得活見鬼。

她冷著臉,挑了一身最便宜舒適的,穿上便轉身離開。

沈懷洲拉住她,不顧她掙扎,把她塞進車,回了自己的一處別館。

鍾靈毓咬牙,“我母親還在家等我,你這樣把我擄走,我沒法回去,她肯定會擔心,停車!”

“你母親那邊,我讓人打點好了,她不會起疑,放心!”

他把她帶回別館,然後放了熱水,給她擦身。

鍾靈毓身上未著寸縷,警惕地在水中蜷縮著身體。

欲遮不遮的模樣,更是讓沈懷洲喉間發緊。

他吻了吻她的後頸。

鍾靈毓像被烙鐵燙到,捂著胸口,轉過身去,警惕地望向他。

今晚,沈懷洲不想放過他。

他已經忍夠了。

握住她的後頸,沈懷洲狠狠碾著她的唇。

粗糙潮溼的指尖,從她嬌軟的肌膚間遊走。

鍾靈毓哭出聲。

他便捂住她的眼睛,釋放著狂野和慾望。

關鍵時刻,沈懷洲敏銳察覺到,清澈的水中突然飄著紅色的血絲。

他心下一驚,以為是自己之前在車上太過粗魯,弄傷了她,連忙將她從浴缸裡抱出來。

鍾靈毓渾身癱軟,臉貼在他肩膀上,時而抽泣一聲。

他問:“你哪裡受傷了?怎麼有血?”

鍾靈毓小腹發疼,悶聲道:“生理期。”

沈懷洲:“......”

他沉默三秒,猛然撥出一口熱氣,然後拿毯子,把她裹起來,抱回床上。

副官買來乾淨衣物,以及其他用品,由沈懷洲送上樓。

鍾靈毓裹著浴巾,進了衛生間。

收拾乾淨後,她打算走。

沈懷洲正推門而進,手裡還抱了一隻挺大的箱子。

鍾靈毓險些跟他撞上。

他沒說什麼,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

然後將箱子開啟。

裡面是姑娘家梳妝用的飾品。

珍珠梳篦、金鑲玉釵環、鐲子耳墜,雜七雜八地堆著。

看起來分量不輕,想來都是真金白銀的真貨。

鍾靈毓只瞥了一眼,便躺到床上。

反正走不了,乾脆睡覺。

沈懷洲傾身,“這些珠寶,給鍾小姐賠罪了,裡面還有兩千塊,是上次我承諾給你的。”

“少帥的東西,我可要不起。”鍾靈毓態度冷淡。

沈懷洲輕笑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只吩咐副官裝好,明日親自給送她家去。

然後摟緊她,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