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少帥也會不安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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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毓深感委屈和無力。
當初,木登蘭就是這樣,在母親雲素清和鍾煜明婚後,暗自勾引鍾煜明。
又挺著孕肚,堂而皇之,入了鍾家門。
木登蘭不僅把鍾家搞得家宅不寧,還讓她母親失去立足之地。
鍾靈毓雖不至於和木登蘭一樣,故意破壞別人感情。
可如今和沈懷洲見不得光的關係,讓她覺得,自己同木登蘭沒什麼兩樣。
明明她最唾棄小三,現在卻被迫成為自己最唾棄的人。
這比捅她一刀,還要令她痛苦。
所以,‘捉姦在床’四個字,不僅是故意膈應沈懷洲,同樣是鍾靈毓的自嘲。
她毫無尊嚴。
沈懷洲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眉心,不悅呵斥,“別胡說八道。”
鍾靈毓氣結,“就算你不喜歡霍凡紓,她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她才是光明正大的,我沒有胡說。”
“你很在意名分?”
頭頂傳來沈懷洲的聲音。
他們的對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交匯不到一起。
她只是不想讓他再纏著她,可他卻威脅恐嚇,斷然不肯,還以為她是在乎名分。
鍾靈毓沒有回覆他。
而她的沉默,落在沈懷洲眼裡,像是預設。
他眼裡閃過一絲難以讀懂的情緒,稍縱即逝,“這不太平的世道,名分只是繁文縟節,除了平添枷鎖,沒有用處。”
抬起她的下巴,沈懷洲垂眸淡笑著,“還是說,你想被我困在深宅大院裡?”
“你能給我名分?正室夫人?還是姨太太?”鍾靈毓扯唇冷笑。
沈懷洲略過了這個問題,他還是重複那句話,“名分並不重要,靈毓,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他將頭埋進她的髮間,將她抱得很緊。
鍾靈毓感受到,他貌似在發抖,又好像沒有。
她側過頭瞧他。
還沒有細看,便被他吻住唇瓣。
他急促而不安。
鍾靈毓神思恍惚,沈懷洲這樣的人,也會不安嗎?
不會的。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他有什麼可不安的。
反正他只在乎自己是否順心,何曾考慮過別人。
鍾靈毓沒有掙扎,任由他親吻,既是麻木,又是無力。
良久,沈懷洲才放開她,他把她抱到床上,靜靜躺著。
昏昏欲睡之際,鍾靈毓突然感受到脖子傳來一股涼意。
她微微睜開眼睛,低頭一瞧,她鎖骨處墜著一顆珠子。
珠子外層是銀質的,內層是厚重的玻璃,玻璃呈圓形,裡面裝著灰白色的粉塵。
鍾靈毓摸了摸,“這是什麼?”
“我把你母親的少許骨灰,封在項鍊裡頭,你戴在身上,留個念想。我特意找工匠做的,你喜歡嗎?”沈懷洲微微撐起身體,注視著她的眉眼。
鍾靈毓低頭看著項鍊,眼眶漸漸發紅,慢慢蓄滿霧氣。
冰涼的項鍊,彷彿有了溫度,落在頸肩,能暖到心裡去。
這樣用心,而非用錢砸的禮物,令她覺得沈懷洲很反常。
但她還是要感謝他,“多謝你。”
“被我感動了嗎?”沈懷洲輕笑。
鍾靈毓有那麼些許的動容,但更多的是,對母親的思念。
她慢慢閉上眼睛,將手鍊攥在手心,在一片酸澀中,漸漸睡熟。
一隻手,拍著她的背。
那隻手,雖不如母親的手柔軟,卻很溫熱。
輕輕拍打在身上,叫人安心。
她擰緊的眉頭,漸漸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