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到那還睡得如死豬一般的嬤嬤,毫不留情地拍打著她的臉頰。

巴掌清脆,正好給院中鳥鳴伴奏。

“誰,那個渾蛋敢打老孃?”

嬤嬤從睡夢中驚醒,怒聲大罵。

抬眼看到鄧攸檸那張如棺材般的臭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二小姐早。”

一個身份都不知是真是假的野丫頭,也敢打她的臉?

幸好沒被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她以後還如何仗著夫人的勢力管教府上下人?

“嬤嬤,你不說來看著我罰跪嗎?怎麼自己在外面睡得叫都叫不起來?”

鄧攸檸一臉清純地笑著。

嬤嬤也很好奇。

她明明喝了幾壺濃茶。

“誒呦。”

她撓了撓腳腕。

這腳腕怎麼這麼癢?

許是昨夜被蚊子咬了。

一路回到顧氏院裡,她的腳腕癢得不行,人也幾乎是跛腳回來的。

“不是讓你去看著她罰跪嗎?”

“自己怎麼跛腳回來了?”

顧氏很不滿地問道。

她以為自己的貼身嬤嬤被鄧攸檸打了。

“夫人贖罪,老奴也不知怎地,在門外睡了一夜。”

“至於二小姐到底有沒有跪一晚上,恕老奴並不知情。”

聽了這話,顧氏到是沒有像以往那般生氣。

昨晚她派人去套了臨風院幾個小廝的話。

確定了認親宴那晚,鄧毅當真離開院子一炷香時間。

她難免不懷疑鄧攸檸昨晚那些話的真實性。

不過,這鄧攸檸沒有將鄧毅夜闖妹妹閨房的事到處宣揚出去,也是個聰明人。

“就這樣吧。”

“那丫頭從小拜入邪教,會下毒、下蠱。”

“她若真想對你出手,怕是你昨夜可能就歸西了。”

“不過放心,她絕不敢在府裡親自動手殺人!”

顧氏還真說對了。

憑鄧攸檸的本事,把他們鄧家滅口都是吹灰之力。

但她絕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容易。

她要的是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鄧攸檸這邊,剛回到棲月水榭,鄧毅便怒氣衝衝找上了門。

“鄧攸檸,別以為躲過了這次就能萬事大吉!”

“你欠憐兒的、欠我的,遲早讓你還回來。”

“認親宴的事,你必須給我們鄧家一個交代。”

鄧毅那模樣,就是來尋仇的。

可能是怕了鄧攸檸,他今日還帶了十好幾個護院。

都是會武功,且虎背熊腰的。

鄧攸檸覺得可笑。

看來他們鄧家人是認準了欄杆斷裂一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前世,就是鄧毅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燙啞了她的聲帶。

今生,自己剛剛回家,鄧毅就屢次找她麻煩。

看在祖母的面子上,鄧攸檸雖然不能殺了他。

但這口惡氣她實在咽不下!

“欄杆斷裂一事,的確非我所為。”

“我也不欠你和鄧雪憐什麼,反倒是她,雀佔鳩巢十六年,享受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這段時間,你處處針對我,真當我好欺負嗎?”

“如果我想,剛才能毒死你、現在能打死你,一會兒還能給你下蠱,操控你為我所用。”

鄧毅扣了扣耳朵,不以為然地瞪著鄧攸檸。

早聽說鄧攸檸是南炘邪教萬蛇谷弟子。

自己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若敢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