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兄長不是親生的?”

顧氏的一向相遇狡辯,就算錯了,也永不會認。

她倒是心態真強大,臉不紅心不跳的!

“好啊,鄧攸檸,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母子都趕出鄧家,這樣鎮國公府就是你的了?”

“我告訴你,你做夢,你一個女娘,就算招胥入贅,你的兒子也繼承不了國公爵位!”

顧氏現在很慶幸當年生鄧攸檸時是個女兒,若是兒子,怕是她連條命都不會給毅兒留。

鄧攸檸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狀紙。

“此為牛穩婆親口所述,有簽字畫押為證。若不信,可差人將穩婆請來當面對峙。”

她拿著狀紙走了一圈,讓鄧徵、顧氏、韓瓊月和在場所有賓客都看到了。

別人沒覺察,韓瓊月心中已有分辨。

三個月前,鄧攸檸突然說要去京郊踏青,應該就是去找了牛穩婆。

這孩子,這麼大事,竟然也不提前知會自己一聲?!

她的眼神掃向厲天灼,私挖金礦的案子就是他們一起辦的。

看來,顧氏一事,連厲天灼都知道,自己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韓瓊月頓感心底一片冰涼。

他們這邊鬧的動靜大了,鄧毅在臨風院自然也聽到了些風聲。

他被小廝攙扶著,踉踉蹌蹌走了過來。

“母親,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當真不是鎮國公府的親骨肉,而是這卑賤馬伕的兒子?”

萬籟俱寂時,他的怒吼聲讓顧氏和馬伕心中更是一驚。

鄧毅怒視馬伕,恨不得將他殺了,似乎他死了,自己身上的汙點也能沒有,自己還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

“大家都彆著急,想要驗世子是否親生,我有比滴血認親更有效的辦法。”

說著,鄧攸檸從衣袖裡掏出一條蛇。

“此蛇有一喜好,每餐喜歡飲相同血緣之血。”

“數月前在南炘萬蛇谷,我得以與祖母骨肉相認,也都虧了它。”

鄧攸檸簡單介紹了一下,叫人拿來幾個盆子。

他給鄧毅打了個樣兒,二話不說,劃破自己的胳膊放血。

又在鄧徵百般不願他,放了他的血。

兩種血液,兩個盆子,蛇喝完其一,竟真的往其二那邊爬去繼續飲血。

“世子,該你了!”

鄧攸檸把刀子遞給鄧毅,讓他自己動手。

鄧毅雖蠢笨瘋癲,但身上還是有幾分男兒血性的。

他自己也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

小刀劃破面板,鮮紅的血液滴在另一個空盆了,但這回,蛇卻沒有爬過去喝血。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就像是看當街耍猴舞蛇的。

“會不會是這蛇喝飽了?”

立馬有賓客提出疑問。

“就這點血,應該不至於喝飽!”

君宸熠說著自己的看法。

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鄧攸檸走到韓瓊月面前,求道:

“祖母也不願意我鎮國公府血脈混淆吧,請祖母借我點血。”

韓瓊月雖然還在生氣鄧攸檸沒有事先告知自己今日之事,但事情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

果不其然,她的血一出,蛇又聞著味兒自己來了。

唯獨不喝鄧毅的血,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顧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鄧徵雙目猩紅,脖子都漲紅了。

若非不想在人前失態,他非親手打死顧氏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