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交給幾位當家,活剮了他。”

領頭大漢下來道。

修冥眉眼一橫,分分鐘,把大漢的幾個手下打得起不來。

見他功夫了得,大漢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剛想逃跑,被修冥拎著後脖領,按著腦袋往一旁的臺階上磕去。

那臺階是石頭的,鋒利無比,他這麼一磕,大漢的腦瓜瞬間開瓢,血如泉湧!

周圍人都嚇懵了。

被這些土匪打壓太久的百姓甚至都忘了喊叫和逃跑。

大漢的那些下屬本想來營救,修冥抽出腰間匕首,將所有匪徒都抹了脖子。

血濺三尺,噴灑得到處都是。

“殺…殺人了!”

匪徒都死乾淨了,方有百姓回過神來,喊出這句話。

“大家不要怕,這些人都是狂獅寨的土匪,朝廷派鄧家軍來剿匪了,以後,你們都可以平安度日了!”

修冥將此事宣之於眾。

百姓們被嚇怕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可能?”

“縣衙裡的官兒都跟那些土匪是一夥的,怎麼可能還有人來管我們死活?”

質疑的聲音傳出後,責怪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你是什麼人,用你來多管閒事?”

“你殺了狂獅寨的人,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你一起遭殃。”

“本來我們還可以苟且偷生的,現在好了,拜你所賜,我們都死定了!”

現在說話的正是剛才修冥幫助過老翁的兒子。

他不但不領情,反而對著修冥一通怪罪。

修冥很是委屈,撇了一眼櫻時,想讓她幫忙解釋一般。

櫻時也覺得奇怪,沒有輕舉妄動。

“不就是殺幾個人嗎?怕什麼?”

“小爺可是救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連句謝謝都不說,還敢如此無理!”

修冥為自己鳴不平,跟老翁的兒子理論。

那男人也有三十多歲了,雖不如修冥這個練家子魁梧,但也算是膀大腰圓。

讓那幾個狂獅寨的狗腿子把自己老爹欺負成這樣,孬種一個!

“一個外來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多管閒事,真是害人不淺!”

“你們得罪了狂獅寨,絕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離開汴陽。”

“況且,你們這次幫了我們,下次,他們的保護費還會多翻幾倍,要榨乾我們每一滴血!”

男人的話越說越激烈。

同時也引發起了周圍其餘人的共鳴。

七嘴八舌,卻都在說著一件事:大家都死定了!

眼看著那邊越鬧越大,修冥感覺自己有些抵不住了。

他再次看向馬車那邊的三人求助。

“小姐、大人……”

櫻時幫他詢問鄧攸檸和厲天灼的意思,

鄧攸檸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整個汴陽縣的百姓,也許都不抱有希望了。

有錢的人都離開了,剩下沒走的,都是實在走不出去,想留在這兒等死的。

他們一個個,無論男女老幼,瞳孔都是麻木的,沒有光,有的只是無限的恐懼和黑暗。

“這個傢伙,真能給本官惹事!”

厲天灼嘴上說著厭煩修冥的話,語氣裡卻是對他的認可。

“走吧,我們也下去看看。”

兩人一拍即合,跳下馬車。

見馬車上的一男一女年紀輕輕卻姿態不凡,百姓再愚昧也知道,這是汴陽城來了大人物。

看來這小夥子說的剿匪一事,十有八九!

“修冥,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回京後自領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