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兒子,語氣冷漠得沁骨。

宋清殊心裡厭惡,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親媽來。

宋夫人對她也是一樣的,絲毫沒有感情,只有套路。但宋夫人沒舒顏嘴上這麼厲害,必要的面子也會裝一裝。

“我就當您誇我了。”宋清殊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飲了一口,也不上臉兒,始終神色淡淡的。

對於不重要的人,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請問您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她問。

“也沒別的,今天是吐提的忌日,我來看看多年的老友,順便也來看看你。”舒顏說。

她還在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還特地提了霓娜和帕麗的母親,兩人剛被她趕去廟裡做禪七,看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宋清殊不怕,她是盛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舒顏為難不著她。

於是,她露出一抹淺笑:“那夫人看過了,覺得如何?”

“跟陳婉容一樣,是個笑面狐狸,符合盛家人的口味。”舒顏毫不客氣地評價。

這話真的太不禮貌了!

還兩次拿她和盛夫人陳婉容對比,如果舒顏不是盛熙川親媽,宋清殊一定一杯咖啡潑過去。

眼下,她只是扯了唇角:“那既然看過了,我就不奉陪了,一會兒還要開會。”

她要起身。

舒顏冷笑道:“宋清殊,你以為盛家人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一個個冷血起來六親不認,嫁給盛熙川,你以為有了靠山,真遇到事,他可不見得願意管你!”

舒顏的美,是凌厲的,咄咄逼人的,因為做太多醫美的緣故,她做表情也沒有那麼自然。

她這個人,太著相,不可能是佛門弟子。

以至於宋清殊覺得,她去廟裡修行應該就是個掩人耳目的藉口。

不過這些事與她無關。

“夫人既然這麼想自己的兒子,那盛家少夫人就是個火坑,我在火坑裡,總比霓娜在火坑裡,更合夫人心意,不是嗎?”

舒顏因為被她說穿了心思而皺眉,“宋清殊,你看面相可真不像是一身反骨的。”

你看面相倒真像個挑剔難伺候的。宋清殊腹誹。

舒顏道:“霓娜回來要嫁給盛熙川,我也理解不了。盛家人都是冷血動物,有什麼值得嫁的!但我愧對她母親,她上一段婚姻不滿意,眼下回國了,我總不能不管她。

不是我說你,你報復心太重,這麼點小事,也值得讓兩個孩子去廟裡做大禪七?”

:()折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