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盛家人自己的事,宋清殊不準備站隊,再說,舒顏上午剛過來噁心了她一通,她站也會站在盛熙川這邊。

可盛熙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真的給了自己親媽一刀,傳出去不是好事。

一來,給他的頑劣戰績再添一筆,二來,讓人想起盛家的陳年舊事來,笑話舒顏也是打盛家的臉。

可盛熙川的臉色太恐怖了,他向來漫不經心,生氣也只是神情冷冷的,像這樣面目猙獰,殺氣騰騰的時候,宋清殊是第一次見。

她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

直接過去攔,他有刀,萬一誤傷了自己……

“宋清殊,救我!”

舒顏已經跑丟了自己的高跟鞋,猛地抓過宋清殊擋在了身前。

盛熙川殺氣騰騰舉著刀,越過宋清殊去捅她。

宋清殊小小的一隻,在母子二人直接,想躲都躲不開。

她索性心一橫撲過去,抱住了盛熙川的腰。

“別這樣,我害怕。”她說。

盛熙川手裡的刀“鐺”的一聲落到地上。

他伸手把她抱起來,臉埋在了自己懷裡。

一路走,一路扭臉對舒顏冷冷吼了句:“滾!”

一場惡戰,就這樣戛然而止。宋清殊自己都沒想到她有這麼大威力。

就這樣,她被盛熙川一路抱著進了門。

舒顏罵罵咧咧說著什麼,盛熙川回身對著門猛踹了一腳,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

宋清殊窩在盛熙川懷裡,在心裡嘆了口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因為小時候的際遇那樣自怨自艾,現在想來跟盛熙川比倒還好很多。

她的親生父母就是庸俗,貪婪,小家子氣,倒也沒有大奸大惡。

盛熙川從小父母離異,後媽一肚子心眼,親媽恨不得他死,父親又是個心裡只有家國天下,顧不上他的,想想他日子該有多難過。

她覺得,他應該煩透了。

還是要哄哄,只是怎麼哄,她還真拿不準。

盛熙川一路將她抱到了客廳沙發才放下。

“我有點事要處理,吃飯不用等我。”他說,直接上了二樓書房。

盛熙川在二樓書房呆了兩個多小時沒出來。

宋清殊百度了很多哄男人開心的法子,覺得大多數都是女孩子的猜測,就一條答案像男人寫的:穿條黑絲給他撕。

她要是真這麼穿,也太媚男了,而且最近兩人實在是太頻繁了一點,她覺得不該縱慾過度,不好。

看來看去,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刷朋友圈看到樓珏發了一張電影的海報,文案簡單直白:好看。

晚上8點,她去敲盛熙川的書房門。

一開啟,煙霧繚繞,宋清殊被嗆了一個跟頭。

盛熙川還沒來得及表情管理,皺著眉看她,神色隱忍又痛苦。

見她進來,才溫和了一點。

“怎麼了?”

“阿珏說有個電影很好看,你要不要去,我買了9點場。”她眼睛亮晶晶地問他。

美人兒有約,怎麼會不去,盛熙川吸了口氣調整情緒。

“那你去換衣服等我,我們20分鐘後出發。”

於是,宋清殊便去換了身衣服。

原本想隨便換個裙子,誰知,到了衣帽間,反而滿腦子都是那個建議,最後還是找了條黑絲穿上。

媚男就媚男吧,反正媚的是自己男人。

她給自己洗腦。

宋清殊這是人生第二次穿黑絲,上次是婚宴上穿在敬酒服裡。

為了配黑絲,便罕見地穿了個短的jk半裙,為了配半裙,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