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盛熙川的決定,盛司令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盛夫人在一旁訕笑著,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霓娜和帕麗當天便被送到了廟裡。

這對姐妹花這些年都靠盛家活著,對於她們來說,盛熙川的話比法律更好用。

她們走的時候,都深深地看了宋清殊一眼,卻沒敢多說一個字。

著實讓宋清殊出了口惡氣。

事情解決了,便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回家。”盛熙川對宋清殊說,先抬腳離開。

宋清殊乖乖跟在後面,也不多言。

她知道盛熙川心裡不痛快。

雖然霓娜姐妹有錯在先,但罰得確實重。

這樣懲罰霓娜姐妹,顯得他多麼忘恩負義一樣。

今天逼他在自己和姐妹花中做了選擇,論跡不論心,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畢竟是給自己投了票的,宋清殊覺得,她得哄哄。

哄男人這事,她不擅長,準備一會兒問問樓珏,當然,樓珏也不見得是個好軍師。

兩人一路走到院子裡,司機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停到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替兩人開車門。

他們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坐進去。

盛熙川興致不高,伸手開啟汽車收納箱蓋子,進去摸了一把,又合上。

宋清殊看出來了,他想吸菸。

好像自從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抽雪茄,發現她受不了煙味後,他就再也沒有抽過了。

“有煙嗎?”宋清殊主動開口。

盛熙川轉頭看她一眼:“你想抽?”

宋清殊:“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盛熙川又不是那種只許自己抽菸不許女人抽菸的大男子主義——雖然他看上去的確像。

他果真從那個收納箱裡拿了包煙出來,彈出一根,銜在唇間。

隨著打火機“咔噠”一聲,火光裡他將那根菸燃著了,之後,塞到了她的唇間。

菸嘴上沾了點潮溼,以及他唇間的薄荷味道,像早上的那個吻。

如此曖昧的舉止,宋清殊沒出息地紅了臉。

她要抽菸,不過給想給他找個藉口罷了。

真的拿到了,卻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

見盛熙川看著,她只得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那根菸,猛吸了一口。

煙霧在口腔裡橫衝直撞,逼得她想咳嗽。

她又把煙拿開,微微啟唇換氣。

可咳嗽這種東西,跟愛一樣,越想極力隱藏,越弄巧成拙。

她憋了一下,反而咳得更加劇烈,眼淚都出來了。

盛熙川湊過來,將她手裡的煙被拿走,車窗也隨之降下來稍許。

新鮮空氣一點點進入氣管,宋清殊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根菸又回到了盛熙川唇上。

他的唇生得很好看,稜角分明,唇角平直,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清冷氣質,宋清殊的目光看過去,許久沒有挪開。

“想跟我間接接吻就直說,繞這麼大彎子,還笨笨的,痕跡這麼重。”盛熙川無情吐槽。

宋清殊:“……”

好心被當驢肝肺,不哄了。

盛熙川吸著那根菸,神色凝重,宋清殊便沒有打擾他。

她在思考盛熙川和霓娜姐妹的關係。

不知怎麼,透過今天的事,她有了一個全新的角度。

有沒有可能,這種恩情,對盛熙川來說也是一種枷鎖?

人的行為具有前後一致性,以霓娜和帕麗姐妹的性子,這20幾年來不會僅有一次這樣的任性自私,盛熙川也一定有許多頭疼的時刻。

恩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