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看著人來人往。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贏得一個出頭機會的,更多人只是繼續在街頭落寞下去。準確來說,這就是dú lì音樂人的生活。

今天的威尼斯海灘比平時稍微熱鬧一點,不僅因為chūn天來了,更因為今天是近一週以來難得的一個豔陽天,chūn光明媚的景sè讓人們都紛紛離開了溫暖的室內,到這燦爛的陽光底下踏青遊玩。步行街上可以看到有三組街頭藝人正在表演,其中一組有四個人站在街心處,是表演對打、飛人之類特技的雜耍,每到jīng彩之處,總是可以吸引那麼二三十名出來踏青的行人,但隨後就一鬨而散。剩下兩組藝人則都是歌唱藝人,其中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街頭,獨自彈奏著吉他,倒有些自娛自樂的悠閒;還有一組五人樂隊則在街尾,演奏著沒有人聽的音樂,看著很是冷清。

這五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在演奏音樂,更像是在彩排的模樣,每演奏一首歌之後,五個人就會停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這原本熱火朝天的景象,卻因為行人來去匆匆,就連稍微停留一下腳步都吝嗇,而顯得有些落寞起來。

街頭人來人往的行人之中,有一個身材修長勻稱的男人踩著一塊滑板,穿著一條塗鴉牛仔褲,一件破破爛爛髒兮兮的黑sèT恤,寬大的T恤剛剛過腰,裡面襯了一件白sè的背心,背心顯然是加大碼的,長出了很大一截,一件寶紫sè的帽T套在外面,鮮亮的顏sè成為了chūn天步行街上的一景。此時帽T的帽子被戴了起來,蓋在一頂寬沿的菸灰sè棒球帽,隱約可以看到帽子底下繫了—條黑白格的頭巾。腳上那雙黑sè白底紅鑲邊的萬斯滑板鞋已經被蒙上了一些汙漬,男人熟練地踩著滑板,沿著威尼斯海灘的步行街一路滑行過來,時不時就來一個簡易的C形,有時會放慢速度,有時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加速,一看就是一個混跡街頭的嘻哈少年,讓人甚至不由開始幻想,牛仔褲上的塗鴉是不是在街頭牆壁上塗鴉時留下的痕跡。

男人在踏青的人群之中算不上顯眼,威尼斯海灘在洛杉礬來說算是中下水準的生活社群,這樣踩著滑板四處遊走的少年隨處可見,即使是滑板少年在街邊玩特技,也不會有多少人駐足觀賞的。

男人就好像一股寶紫sè的旋風,在威尼斯海灘附近的三條步行街四處流竄,到了與海灘平行的這條街道的衙尾時,男人踩著滑板的腳忽的就在地面上踩了剎車,然後右腳踩了一下板尾,滑板一下翹了起來,右手就準確地抓住了板頭。

街尾正在激烈討論著的五個人似乎也沒有意識到旁邊有人圍觀,畢竟這裡本就是公共場合,他們又是在街頭演出的,有人站在旁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約莫過了兩分鐘,他們才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們並不是表演中,而旁邊的人也似乎太執著了。其中拿著鼓槌的那個人拍了拍手裡拿著話筒的那個胖子“嘿,瑞安,有人。”

那個叫瑞安的胖子還處於認真思考中,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這滿大街不都是人嗎?”根本連回頭的打算都沒有,依舊是託著下巴說道“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就是感覺不對勁。”

雖然瑞安胖子還是沒有回頭,但其他幾個人全部都抬起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男人,這四個人頓時都露出了緊張的表情,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零零散散地打著招呼“嘿”、“下午好”、“美好的一天”之類的聲音在海風之中支離破碎。

那個男人倒是很從容,抬了抬下巴“下午好。怎麼了,為什麼不表演?我可以專門為了看你們的表演趕過來的。”埃文—貝爾右腳踢了踢滑板“一路從西木區趕過來這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西木區到威尼斯海灘足足有九英里,開車二十分鐘,但是踩滑板過來似乎就是十分艱難的任務了。男人顯然是在開玩笑,可惜,眼前這幾個人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