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歸隊後,夜染略帶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其他人:“對於落後到後十名的三個隊伍,我現在不點名字了,但是在這個不缺少天才的年代,我希望你們放低自己的姿態,因為任何比你們弱小的人,都有可能超越你們,替代你們……”

不想被超越,不想被替代,就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

同時他們也是這麼做的,沒有得意洋洋,沒有志得意滿,在軍事學院從不缺少天才,他們的天賦在這裡的確什麼都算不上。

“好了,今天晚上就在這雪蕪城休息。得到逆天丹的十三個隊伍,直接服用就好,我們在這裡護法。”夜染緩緩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盤膝坐了下來。

眾人也都在原地圍成一個圈,盤膝坐下,十三個隊伍在中間位置,服下了逆天丹。

一整個晚上,相安無事。

太陽昇起的時候,夜染睜開了眼睛,帶著幾絲疑惑,顯然對於這一晚上的平靜有些奇怪。

“隊長。”襲滅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夜染扭頭看向端著粥走來的襲滅月,接過滅月手裡的粥,看著滅月在對面坐下,夜染彎了彎嘴角:“滅月,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狠了?”

襲滅月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沒有,隊長所做都是為了我們好。”

夜染拍了拍滅月的肩膀,哈哈笑道:“滅月,人魔戰場,遠比這裡的怪物來的兇殘。”

對於人魔戰場,夜染在君墨皇的口中聽到了很多。

之前他們所參加的戰場不過是最為普通的低階戰士戰場,真正的精銳軍所在的戰場,面對的全部是九階之上的鬼魔,甚至天魔。

人魔戰場,遠比他們所認知的要殘酷千萬倍。

襲滅月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人魔戰場,真正的人魔戰場是如何,她也曾聽家中長輩談起過。

只是——

“隊長,有你在,我們怕什麼?”襲滅月眨巴著眼睛看著夜染,有隊長在,他們就算是還剩下一口氣,那也死不了,既然如此他們還怕什麼?

夜染一怔,旋即暢快的笑了起來,這句話,就好像曾經她懵懂的站在師父和師孃身後,對於未知的危險,說一聲:有師父和師孃在,我還怕什麼?

這般全心全意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

夜染抬眼看著襲滅月,一字一句的道:“滅月,有我夜染在一天,誰想動你們,就先踩著我夜染的屍體過去!”

真正讓夜染放在心上的朋友,不多,而無敵神隊的幾個人,卻已經在她的心裡上升到了家人的行列,對於身邊之人,夜染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們。

襲滅月認真的看著夜染,半晌才揚起一抹笑容,湊過腦袋,在夜染臉頰上親了一口:“哈哈哈,以後誰想動隊長,也得踏著我襲滅月的屍體過去!”

夜染摸著被滅月吻到的臉頰,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侵襲,抬起眼看向不遠處那笑得好不妖孽的柳非笑,夜染打了個寒顫,非笑少年,這個便宜她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啊!

“誒?非笑,你的筷子怎麼斷了?”坐在柳非笑身邊的曲承澤驀地感覺到一陣寒意,剛轉過腦袋就看到柳非笑手上的筷子成了兩半,摸摸後腦勺疑惑的問道。

柳非笑揚著溫和的笑容,看了看手裡的筷子,笑著對曲承澤道:“你真的想知道?”

警鈴大響!

曲承澤立刻端起自己的粥躲到了司末蕭的身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柳非笑這笑容怎麼這麼讓人感覺危險。

始終注視著那邊動靜的夜染,看了看身邊還不知所以的襲滅月,頓時內牛滿面的低下頭喝粥,滅月少女,你可否知道非笑少年陰起人來有多恐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