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夜染手中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出現,神色嚴肅,“不要讓任何東西打擾。”

柳非笑五人分別五個方位將夜染和木希塵圍住,神識中哪怕一隻蚊子都難以飛進來。

夜染緩緩帶上一雙白色的手套,拿起匕首,劃開了木希塵的手腕,鮮血一滴滴流在夜染的手上,夜染卻彷彿沒有看到,指尖輕輕觸動著那一根明顯可見的被挑斷的經脈。

夜染指尖上是明顯可見的內力泛著白色的光澤,指尖晃動的速度出奇的快,甚至只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夜染的動作已經停下,內力浮現止了血,隨後捏碎一顆丹藥將粉末灑在傷口上,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紗巾,夜染隨手撕下衣裙的一角,將木希塵的傷口包紮好。

做完最後一道工序,夜染才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儘管方才的一系列動作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但是其中夜染在裡面需要把握的手法和力度,內力的多少,都需要極強的控制力。

若有絲毫偏差,木希塵的手腕都有可能完全廢掉。

索性,對於接經脈,夜染的手法還是比較熟練的。

“隊長果然明鑑。”目睹整個過程的柳非笑,薄唇上揚一抹弧度,對著夜染拱了拱手說道。

若是不弄昏木希塵,這樣的一幕在木希塵眼皮子底下進行,木希塵不傻,他們可都傻了。

“隊長,他的筋脈這算是接好了?”襲滅月眼睛閃亮閃亮的是對夜染滿滿的崇拜,隊長簡直就是神一樣的人。

“恩,修養一些日子就好了。”夜染盤膝坐在地上,又抬手給木希塵的口裡彈了一顆丹藥。

然而,還不等木希塵清醒過來,一聲冰冷狂傲的笑聲傳到了夜染幾人的耳裡。

“哈哈哈,夜染,多謝你的相救了,這個笨蛋,本座帶走了!”冰冷邪肆的女子聲音,讓曲承澤幾人同時將自己處於了備戰狀態。

夜染看著方才木希塵躺著的地方已經成為了一片空地,再聽到耳邊的聲音,夜染覺得自己的想法倒是成真了,沒有站起身,只是淡淡的揚了揚唇,聲音不大也不小,清清淡淡的,“納蘭邪,你又欠了我一次。”

不過,這一次,卻是再聽到回答了,回答夜染的只有簌簌的風聲。

陽光透過樹林折射入夜染的眼簾,抬手遮去陽光,看著這一片樹林,心下不知為何,湧上一股煩躁。

“隊長,那是誰?”柳非笑疑惑的對著夜染問道,聽那人的語氣,對木希塵是沒有敵意的,但是,畢竟不認識。

“應該是木希塵的親人。”夜染站起身,淡淡一笑,活動活動脖子和肩膀。

“那隊長我們現在去?”襲滅月摘下一根青草叼在嘴上,看向夜染。

“去修羅之塔開啟之地,無望崖。”夜染深深看了一眼遠方,就在不遠處,就是霸權之地的所在,但是這時候,夜染卻毅然放棄了之前打算的要去一趟霸權之地的想法。

“好。”柳非笑幾人同時點了點頭,曾經對於霸權之地的確好奇,但是經過這將近一年的歷練,對於霸權之地當初那一份單純的嚮往,已經消失了。

更何況他們還知道了霸權之地是守護這結界的所在,而他們,又恰好是想要破除封印的人。

“走不了了!”突然一道帶著巨大威壓的冰冷聲音從遠方傳來,緊接著一個灰衣男子驀地出現原地,一把扣住了夜染的咽喉。

柳非笑、襲滅月、曲承澤幾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震驚住,同一時間拿出各自的武器,將灰衣人圍在了中間,卻不敢妄動,夜染在他的手上。

“你是夜染?”男子平凡的臉上,卻有著一雙陰冷的灰色雙眸。

夜染看著男子的灰眸,似乎完全沒有在乎自己的咽喉正被他扣在手上,只是淡淡的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