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揚?”孫不凡一語道破。

“不錯,還算你有點見識。”弓弈冷聲道。

“他現在在哪?”孫不凡追問道。

“無可奉告。”弓弈乾脆的拒絕道。

“好好好”孫不凡連道三個好字,隨後身形一動,右手的手腕猛然一抖,但此時他的目標並不是弓弈,而是那些在周圍把他當做主心骨的官兵。

“啊!”

“你?”

幾聲慘叫,幾聲驚疑過後,周圍的數十名官兵全部倒在地上,登時氣絕。他們難以料到,更是難以理解孫不凡為何突然發難,對他們下殺手。

弓弈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震駭莫名。莫非這人被自己幾句話給弄瘋了?那未免也太滑稽了。

事實上,孫不凡當然沒有瘋,殺完這些官兵後,他看著弓弈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跟我來。”說完不理會弓弈的反應,也不管弓弈是否跟來,轉身離去。

弓弈一時間如同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剛才孫不凡明顯是在殺人滅口,看樣子對自己沒有惡意。略一沉吟,弓弈也是緊跟著孫不凡離去。

孫不凡兜兜轉轉,帶弓弈來到一處宅邸,走入一間房後,讓弓弈吃驚的是,這間屋子沒有任何的擺設,僅有一個供桌,桌子上豎著一個牌位,但排位上卻沒有寫名字,只有兩個字:恩人。

孫不凡點上香,跪在地上,同時對弓弈說道:“你也拜祭一下,此人比你師父還要大上兩輩。”

“什麼?”弓弈大驚,隨即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牌位供的是趙家之人?”

“不錯,趙家的最後一位家主。”孫不凡點頭說道,此刻他的神sè有些哀傷,持香的手也略微有些發抖。

弓弈見到他的樣子,不疑有他。想來此人也不會這般大費周章的欺騙自己。學著孫不凡點燃幾柱香,跪在地上。二人祭拜完畢,孫不凡看著弓弈問道:“你真的是趙維揚的徒弟?”看樣子是想再聽弓弈親口承認一次。

“不錯,前輩和趙家是何關係?”此刻弓弈也變得客氣起來,他覺得或許能從這個人的身上知道當年發生在趙家的一些事情。

“想不到傳言是真的。”孫不凡舒了一口氣說道,竟然有些興奮之sè,弓弈對於他神態變化如此之快,也是頗感疑惑,但此刻又不方便問這些。

孫不凡知道弓弈現在定然是滿腹的疑問,因此不待弓弈再次發問,自己先開口回憶了一件事情。原來孫不凡在少年之時得了一種痼疾,家境貧寒的他更是無錢醫治,但此時不知如何被當時的趙家家主無意中得知,竟然派人給他送去了一枚藥丸,服用之後,果然藥到病除。孫不凡一直想要報答,卻是毫無機會,畢竟那時候的趙家是廣倉郡的主人,他一個平民百姓又能幫上人傢什麼忙。直到後來趙家慘遭滅門,他也沒能見到那個家主一面。但他多方打聽,聽說有一個叫趙維揚的當時並未在家族之中,躲過此劫。但卻不知真假。因此今天聽弓弈說是趙維揚的徒弟才產生了興趣。

“這些年我一直暗中尋訪當年趙家滅門慘案的真相,但是卻並未有什麼證據能夠指明是何人所為,只是隱約覺得和朱家有關。只恨自己資質有限,本領低微,否則直接將那郡守抓來探明此事。”孫不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正是為查明此事而來。”弓弈坦然說道,在心裡盤算著是否應該請孫不凡幫忙,但卻不知這人是否可靠。

“孫某剛才也猜到了,既然弓少俠是趙維揚的徒弟,那就是我孫不凡的朋友,你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會鼎力相助,若能查明這樁二十餘年前的慘案,我也算報答了當年趙家家主的恩情。”

“如此多謝了,但一切還要等到今晚過後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