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郎君聲音一出,被鄧家軍擒住的二當家立刻發現他是誰。

鄧仁身後站著兩個人,都戴著一樣的面具,穿著一樣的衣服,所以他剛才沒敢認。

“小桉,既然他是你父親,你們先把我們放了在解決家裡事。”二當家求助道。

鄧攸檸和厲天灼對了個眼神。

這人是桉公子?

可為什麼他們聽他說這幾句話的語氣和口吻,特別像翰林院大學士,閆安!

“爾等無惡不作之匪徒,也敢妄想逃命?”

“就算沒有鄧徵和鄧家軍,老夫也一樣生擒了你們。”

鄧仁率先搶話道。

字裡行間,語氣神態,無一不顯武將的威嚴,和清官的正義。

僅是聽他這句話,連厲天灼都對其肅然起敬。

這才是真正鎮國公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想鄧徵那般貪圖享樂、罔顧人命、和稀泥。

幾個土匪的希望破滅,一個個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見他們不再鬧事,鄧仁打算繼續殺鄧徵。

“父親——”

桉公子還在阻攔。

“別攔我,他害了你爹一輩子,你若還認我這個父親,就讓我殺了他。”

鄧仁情緒失控地怒吼道。

“沐灝,攔住你師弟。”

另一位帶著千機閣面具的男子上前,用蠻力拉著桉公子,不讓他干預。

“我不管你是誰,你敢殺國公,今日我們這剩餘的一千鄧家軍,就算是都戰死了,也必殺你替國公報仇!”

那校尉也跟著放了句狠話。

“愚忠!”

鄧仁被他氣得不行。

“此等之人,你們還願意跟隨他?”

“別忘了,寨中那些百姓他不想救;親生女兒和指揮使厲大人都讓你們一併殺了!”

簡單的兩句話,讓校尉無言以對。

他也是左右為難。

“況且,你們過不來這千機陣!”

鄧仁已經勝券在握了。

一直在看戲的鄧攸檸,眉頭緊皺,“不行!”

桉公子說得沒錯,鄧仁不該為了鄧徵這種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你大伯這是被仇恨衝昏了頭。”

厲天灼也看出了鄧仁的不對勁。

怨氣積攢了三十多年,任誰也不會輕易放過親手報仇的機會。

“祖母若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

“這人我要帶走,不能讓他肆意妄為,作踐自己。”

鄧攸檸打算出手了。

厲天灼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做的一切,他都會幫忙。

今日,她若戰,他便是刀;她若退,他亦可為盾。

“我去議事堂破壞千機陣總閥,你在這儘量拖延時間。”厲天灼安排道。

“你身體……”

鄧攸檸擔憂厲天灼剛用過的定魂十八脈。

“放心,我還沒衝破十八層呢,暫時死不了。”

厲天灼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後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而起,以如鳥飛行的輕功,穿過數道絲線,直奔議事堂而去。

“不好,總閥在那邊!”

鄧仁反應也是敏捷。

沐灝剛想過去阻止,桉公子這邊死死拖住他。

“吃裡扒外的東西!”

鄧仁毫不客氣對著桉公子罵道。

“父親,兒子只是不想看著父親被仇恨迷了心智,走火入魔!”

桉公子苦苦哀求。

“他說得不錯,大伯父!”

鄧攸檸也用漂亮的輕功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