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她說的話更讓人信服,梁氏就是深信不疑的,道:“我也來瞧瞧。”

金盞遞出去一個,梁氏卻來不及接住:“啪”一聲,一套茶具缺了一個杯子。

“我還沒接住你怎麼就鬆開了!”梁氏急眉赤眼的質問金盞,二旺家的也道:“就是,金盞你這丫頭怎麼毛手毛腳的…這些可都是珍品…”

“呀,不是姨娘自己要瞧的麼?我遞給你,你不接住讓杯子掉了……”金盞無辜的很,梁氏氣的眼前一黑,把袖子捋了捋:”我瞧你就是故意的,好好兒的玩意兒你要說是破爛,擺明了不是破爛的你就故意摔碎了…好啊,你這丫頭好大膽子,不就是想給你家奶奶掙一套全新的東西出來!虧得是侯府的,也這般眼皮子淺顯,上不得檯面!”

金盞也氣的紅了眼:“姨娘說話真有意思,且不說咱們東府、西府本來就很隔開的兩家人,只說你一個姨娘摔碎了東西也要我一個丫頭來背黑鍋,好不好也是皇商家出來的正經姨娘,也把些破銅爛鐵看的真真兒的…這才是有眼無珠,破銅爛鐵也看成寶貝疙瘩!還是脫不掉丫頭做妾的毛病來!”

這話可不就戳到了梁氏的腰眼兒了,她就是因著出身矮了彭氏一頭,處處被彭氏踩著,如今又被金盞這樣大喇喇的說出來,她抬手就要打金盞:“看我不撕了你這小娼婦的嘴,夜裡浪漢子不夠,白天的來巡由頭髮火,我打死你個小浪貨……”邊說邊真的要撕金盞的嘴,金盞哪裡能讓她得逞,忙繞著院子跑,梁氏在後頭追,待路過二旺家的身側的時候,腳下一絆,就摔在了箱子邊兒上,落了兩顆門牙,看著滿嘴血。

二旺家的忙扶住她:“哎呀,二姨娘,你怎麼了……”

如意帶著眾人進來就剛好看見這一幕:梁氏剛抬頭,滿嘴的血從捂著嘴的指縫裡流出來,眼裡還有憤恨的目光,恰好和如意撞個正著:“還不快給請大夫來給梁姨娘瞧瞧!”如意指名道姓的叫梁氏,梁氏捂著嘴指著金盞吱吱嗚嗚,奈何門牙掉了,說話漏風,又捂著嘴至於沒人聽得懂她說的什麼。

二旺家的忙道:“這金盞姑娘也太不知輕重了,和姨娘玩笑也過了火。”

信兒卻脆生生道:“是二旺嫂子踩著了梁姨娘的裙子,梁姨娘才絆倒的。”

二旺家的強笑著:“你這丫頭,我知道你和你金盞姐姐感情好,也不能為了護著她就把隨口打花花,讓我們背黑鍋不是。”

信兒認真的盯著她:“我看見了,就是二旺嫂子你把梁姨娘的裙子踩著了!”

二旺家的還要狡辯,梁姨娘已經把眼光轉到了她身上,她急的不行,也紅了眼:“奶奶,你可要為我做主。我是伺候過太太的,太太的東西,我都比別人經心些,今日不過看不慣金盞她們這般粗暴的對待太太的東西…說了幾句,這個丫頭就懷恨在心…這般編排我……”

“你胡說!”信兒也急的面色通紅。

梁氏的一邊捂著嘴,一邊眸子滴溜溜的在二旺家的和信兒之間逡巡,說不出的滑稽,如意忍著笑,道:“二旺嫂子,你起來…你的意思是梁姨娘傷著了,和你沒關係?”

二旺家的忙點頭,又搖頭:“奴婢有錯,該早些攔著梁姨娘才是。”不說攔著金盞,而是攔著梁氏,如意冷冷一笑:“梁姨娘,你瞧瞧自己的裙角,在你左邊裙襬上,那個腳印…把二旺嫂子的鞋子脫了比一比……我最見不得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事兒…奶奶我眼裡是不揉沙子的,哪些想打著誰誰誰的幌子來我面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