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但背景是——君顯的臥室!

媽的,臥室呀!

她做夢都夢到的地方,絕對不會錯!

她一下就覺得鼻子發酸了,忘了問老四為什麼有這張照片,心裡只是一遍遍想著,從那照片拍攝的角度,應該是在君顯床角帶儲物功能的皮長椅上,那是晚上他們睡覺放衣服的地方,有種巨大的委屈,衝擊著她,令她險些落下淚來。

又好像,其實哭也沒用,她就是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也是無能為力……

方星看南音一言不發,搭住她的肩膀問道,“你昨天和阿顯打電話他沒說?”

南音搖頭,就是沒說才氣人。

方星看她瞬間神色黯然,想安慰下,又不知一時說什麼好,草草一眼,也看出那相片中的女孩屬於絕色,彩青一比就成了庸脂俗粉,心裡一時衝擊太大,還有些莫名其妙,其實他們對君顯和南音的感情都有些難以理解,倆人文化底蘊差太多,何況中間還那麼久沒見。

他自己很疼愛南音,對15歲就離家的君顯,卻是始終了解有限。

南音心中難過,想到早晨師母在家愁眉苦臉,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自己不知道的。會不會這女孩更好,師父和君顯都覺得她好,所以想再觀察觀察自己。

這樣一想,她竟然生出一股怨氣。但她不會只自虐,這種事情,要虐也是虐別人,準備立刻去給君顯打電話。先問清楚再說。

掏出電話,狠瞪老四一眼,“我要去問阿顯!”老四不置可否。

南音拿著電話準備去外面,吵架撒潑固然應該挑人少的地方,轉身就走。剛走兩步,迎面謝閣老走了過來,他周圍專家環繞,到哪裡都是排場十足,一副體制內混得風生水起的樣子。看到南音,他立刻笑著對旁邊人說,“快點,快點,你們幾個沒見過南音,這可趕緊來見見。”

又對南音說,“後面這幾個,都是我的小徒弟。”

南音一看,精品西裝,領帶,一絲不苟的髮型,都是年輕才俊的打扮。

呂閣老也在,笑著說,“是不是愣住了,別以為是一般的徒弟,家裡都是開拍賣行的,家大業大,他們自己都愛玩收藏,你認識一下正好,不是單身嘛。”

大家都笑起來。

謝閣老卻沒有笑,反而有些神色不自然,他還未說話,身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先說,“這玩笑不敢亂開,這位大小姐我們可不敢肖想。”看南音的眼神,善意中帶著恭敬。

謝閣老看了呂閣老一眼,低斥道,“忘形了,這話也敢亂說!”呂閣老神色一僵,忙說,“對!對!我真是糊塗了。看著南音熟,她以前總和陶保一起。”

“別說了!”謝閣老語氣更為無奈,“越說越遠了。”呂閣老又再禁聲,一直稱是。

南音莫名其妙。

謝閣老虛扶著她的肩,向內走,“前天飯局,我看你吃的不多,我也沒帶女孩子晚輩去過這種飯局,回家還是我太太提點我,下次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點,我們去任何飯局都是給他們面子,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吃什麼,如果吃飯還要受委屈,那不如不去。”

南音點頭,那天只是因為一桌都是男人她才不自在,古玩圈裡,本來專家裡女的就少。被動地跟著大家向內走,已經沒機會出去打電話。

卻沒走幾步,那邊一群人腳步匆匆,竟然從裡面正出來,中間是豔光四射的衛太太,旁邊還有她的先生衛鍾明,謝全,更有許多那晚宴會上見過的朋友。

一見他們這幫人,衛太太就親暱地拉上南音說,“我們臨時有事,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你自己和師哥去裡面吧。”

南音看他們從裡面出來,少說二三十人,這樣突然都說走,那主人多沒面子,呆了一下,吶吶地說,“這麼多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