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古琪解釋了交杯酒的含義。

阿烈古琪聞言不語,他想了想,抬手接過雍容手中的酒杯,淡然道:“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大紅喜字貼著,龍鳳花燭燃著,雖是早春,喜房內的溫度卻是不低,天樞素來耐不得熱,此刻早已自覺主動地把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拿在手中不停地扇著風,還不時地用它擦拭著額上不停沁出的細汗,可以說是將它的功用發揮到了極致。

天樞向來不是很有耐心的人,被天璇和雍容折騰了大半日,看到他們就心煩,現在見阿烈古琪出此言語,心中甚是滿意,立時笑著附和道:“就是,你們兩個也該玩得差不多了,快點出去……”說著就起身把天璇和雍容雙雙往外推。

雍容先是愕然,醒過神後大加抗議,叫嚷著一定要他們喝下交杯酒,天璇則是神色平靜,無甚驚容,不急不許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弟就不打攪兩位的好事了,容兒,我們……”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天樞一腳踹了出去。

見兩個詭計多端的煩人精終於在眼前消失,天樞不禁長長出了口氣,嘆道:“總算結束了,真是累死我了……”

按照原意,天樞本來還打算表揚阿烈古琪夠講義氣,不和那兩個傢伙瞎胡鬧,誰知他話還沒出口,阿烈古琪就自毀長城,幽幽飄來一句,“誰說結束了?”言下之意便是,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阿烈古琪說完就拿著雍容先前硬塞給他的酒杯,疾步走到桌邊,坐在天樞身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拉起他的右手,與之相交,一飲而盡,然後再把另一杯酒塞到他的手中。

“我也要喝?”天樞微愕,似是不明白阿烈古琪的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阿烈古琪笑著反問,趁著天樞失神的工夫,執起他的右手把酒送到嘴邊餵了進去,繼而認真道:“小蘇兒,我是說過讓你少和別人一起喝酒,不過——這並不包括我。”

“咳咳,烈,你搞什麼,咳咳……”天樞沒被酒嗆到,卻被阿烈古琪的話給嗆到了,他以為他是誰,管得真寬,自以為是的傢伙。

“你跟我走。”阿烈古琪不由分說,不給天樞任何的反抗機會就拉著他從視窗躍了出去,直接飛上房頂。

“你想幹嘛?”大半夜的,帶他來屋頂幹什麼,曬月光嗎,可是月亮還羞羞答答地躲在雲層後面,只有一個影影綽綽的圓盤若隱若現。

“你不是想要星星嗎?”阿烈古琪舊話重提,卻換來天樞一臉茫然,他說過這話嗎,什麼時候,怎麼沒有印象。好在阿烈古琪也沒指望他能想起來,稍加停頓,又道:“我送你。”

“你送我?”天樞仰頭望望星空,又看看阿烈古琪,突然笑了起來,問道:“你會摘星星嗎?”

“不會。”時隔四年,阿烈古琪給出了和當年相同的答案。

“……你騙人!”天樞的話同樣沒有新意,只是這樣幼稚的回答不禁讓阿烈古琪心生感嘆,四年不見,小孩的酒量似乎毫無長進啊。

但是很快,阿烈古琪就驚訝地發現,事情並不是他想象得那麼簡單,天樞明顯異於平常的表現也不僅僅是那杯女兒紅的關係,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了,如何搞定那個死趴在他身上不放手,還毛手毛腳地亂脫衣服的小孩才是頭等大事。

“小蘇兒,住手,這樣會著涼的……”眼看著天樞就要把外面的長衣給扯下來,阿烈古琪趕緊按住他的手,重新為他繫好衣帶。

“烈,你不熱嗎?”自己的衣裳不能脫,天樞隨即轉移目標,把魔爪伸向阿烈古琪腰間,開始為他寬衣解袍。

天樞不說還好,他這一問,阿烈古琪立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細想,他雙臂一展,將天樞打橫抱起,準備把他送回房間。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