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包一路順利的將方年送到了黃花機場。

包車費用四百五十元,含返程空載費用。

剛好六月一日起上調了全國油價,現在是油價破六時代。

比後來很多時候都貴的。

往返差不多要開四百五十公里,燃油消耗應該在四五十升的樣子。

有句講句,這個價格還是很合理的,即便現在是2009年。

時間剛剛好是中午,方年過安檢,在頭等艙休息室用了簡餐。

登上飛機後,給關秋荷撥了個電話。

“我上飛機了,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

電話那邊的關秋荷笑著道:“哪能讓老闆打車,我去接你。”

“……”

雖然‘貪好玩’公司的總部在棠梨這個偏遠小鎮——當然不是職工小區。

而是街面上的一間可以用作公司地址的房屋。

雖然‘貪好玩’的財務部門在桐鳳。

但‘貪好玩’的主要運營中心在鵬城,所以在公司步入正軌後,關秋荷在鵬城買了一輛公司用車。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下午四點前,飛機降落在鵬城機場。

現在鵬城正在運營的是航站樓A、B,後來的寶安國際機場T3,尚未有訊息見諸報端。

即便前世方年在鵬城待了五六年,但印象中也只有T3啟用時,才忽然聽到訊息。

揹著包優先下機,方年便接到了關秋荷的電話,講說在出口等他。

出口人並不多,方年很快從人群裡找到了關秋荷。

著裝較之在棠梨更加成熟,這時鵬城已經很熱了,關秋荷依舊著襯衣長褲。

儘管成熟,卻不是曾經的那種老氣風格。

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

方年招手走了過去:“荷姐。”

關秋荷摘掉墨鏡,露了個笑臉:“歡迎來到鵬城。”

接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都差點忘了你要今年才成年,讓你一個人跑這麼遠。”

方年上下看了眼關秋荷,笑了起來:“看來最近壓力太大,荷姐你記憶力都變差了,難道忘了元旦時我也是一個人從申城飛回去的了。”

關秋荷:“……”

她是真忘了這茬。

方年跟在關秋荷身後走出機場。

2009年的鵬城機場,廣告牌很光鮮,剛從鄉下來的方年有感覺到繁華的味道。

遠不是忽然被停用以後的狼藉與斑駁。

大約是15年,方年有次去T3乘機,坐地鐵在機場東下車後走錯路,到過一次已經被稱之為舊機場的A、B航站樓。

鏽跡斑斑的指示標欄杆,被風吹日曬之後褪色的廣告牌,空無一人的航站樓,如同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去停車場的路上,無意中看到巨大的指示牌‘紅色計程車上客區’時,方年不由抿抿嘴。

紅綠計程車對鵬城來說是一段深刻的記憶。

綠車只能去往關外,紅車全區域不限。

起步價與燃油價分別計算。

直到在2018年大面積普及電車以後,這種印記才逐漸消失。

這可是即便二線關全部拆除都沒有隨之消失的事情。

見到關秋荷解鎖前方一輛奧迪A6,方年挑著眉笑道:“奧迪?我以為你會買寶馬。”

關秋荷眨了下眼睛:“公司用車肯定實用為主。”

女生喜歡寶馬,似乎也是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記,還因此產生了一條流傳無數年的名言——

寧願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意坐在腳踏車上笑。

將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