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倒不知道苗為這糟老頭子想法那麼多。

喝不到二兩酒,幾碟小菜,兩人嘮了半下午。

苗為忽然說了句:“你說,下一步我們是不是可以成立一個‘工業與資訊工程師協會’。”

“我能說實話嗎?”方年望著苗為。

接著方年直言不諱:“我懷疑你在做夢!”

“電氣和電子工程師協會那玩意也是我們現在能挑戰的?”

“先不說覆蓋領域夠不夠,就說這裡面有幾點東西是自主的?”

“現在能提工業軟體、積體電路、人工智慧、生物材料、半導體裝置、計算機電子等品類下的一撮撮都已經是某種極限了,等什麼時候能把這些品類全部覆蓋完全再說吧。”

聞言,苗為嘆著氣感慨:“你一個小商人能知道我這個位置應該想的東西?”

方年直接揮手道:“打住,你要真想啊,給我10萬億+7年,我能給你點曙光。”

苗為愣了下,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是七年?”

方年:“……”

因為七年後你就退了。

這話方年當然不敢說出來。

“感覺以我的能力,五年都夠了,七年是給自己留點餘地,畢竟10萬億,我都能上天。”方年大言不慚道。

“……”

說到最後,方年也跟著感慨:“苗部啊,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就不能穩重點?提這種誘惑的話題幹嘛呀。”

“進入工業粗資訊時代至今,全世界都沒誰敢在和平時候想這種重新分工的可能性;

你這一提出來,我感覺十分不妙,前方必然是萬丈懸崖!”

“……”

眾所周知,這個世界是分工合作的。

但……

這背後是有主導者,或者說引領者的。

而之所以有人能當上這個主導者,可以說就是因為……標準。

標準是規定,也可以看作是一個框架,對制定者來說是工具,對參與者來說就是束縛,因為……

無論你怎麼變,其實最終結果都是給這個框架添磚加瓦。

而幾乎所有世界級的標準類,多數都在美利堅,涉及到科技行業的電子電氣,涉及到衛生的世衛,涉及到國際貨幣結算的國際清算銀行等等等等。

這才是美利堅為什麼始終可以給世界各國分工的原因。

讓你有什麼,不讓你有什麼,讓你能有什麼,好像都可以一言而決。

因為框架被規定了。

所以方年從很早之前就提過,將來一定是兩套標準,中國和外國,只有這樣才能擺脫束縛。

這也是苗為藉著一點小酒勁提什麼‘工業和資訊工程師協會’的根本。

上面能看不明白這些問題?

沒辦法啊!

幾十上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可能一句話就改變。

甚至都不能加以引導。

這就是個人可以犯錯,但集體絕對不能出錯的真實寫照。

苗為這糟老頭子就是想給方年使眼藥。

因為前沿身上才有這個可能性。

‘只要方年動心,這事情就成了一半’。

這話不是苗為說的,是根據智庫分析,平書當玩笑話說出來的。

臨走前,方年故意嘆氣:“不愧是苗部,你家的酒可真不便宜,一兩酒價值何止萬億!”

苗為全當沒聽見。

“……”

…………

在方年忙著往返京城、申城之間時。

新加入前沿辦公室的譚柳也正式進入了工作狀態。

開始小範圍小動靜的進行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