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起右手時,有感到壓力。

低頭乜了眼,陸薇語腦袋縮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

方年才發現原來這個時候的陸薇語睡著後是這樣的:安靜,削微缺乏安全感。

這是方年第一次見到陸薇語睡覺的樣子。

這麼近的距離下看,陸薇語的面板真好,白皙的臉上甚至能看到細微的絨毛,光滑潔淨。

見陸薇語睫毛眨動,方年趕緊閉上了眼睛。

“啊~”

陸薇語醒來後,小聲驚呼一聲,接著偷偷望向方年。

見方年還沒醒來,鬆了口氣。

接著清了清嗓子,用手推了下方年,嘴上喊道:“方年,到了!”

“到哪了?”方年故意下意識的問道。

陸薇語重複道:“到了!趕緊起來下車!”

方年哦了聲,揉著眼睛起身拿東西。

那遲緩的動作與朦朧醒來的下意識反應,不給個奧斯卡影帝,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

…………

一行人下車後才發現大巴停在了一段泥土路上。

周圍視野開闊,房屋錯亂無序。

與申城的繁華相比,仿若天上與地下。

方年看了看時間,快九點,將近三小時的車程,少說也離有一百五十公里以上。

吳淑芬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後道:“前面大巴車不好進去,還有一里地的樣子。”

“帶過來的課本、文具等東西得辛苦大家一起搬過去。”

“提前跟大家說一下,今天的事情會比較多,大家做好準備。”

“大家記得穿馬甲,戴好卡牌證。”

“……”

除了馬甲以外,這次志願者們每人要戴上一個寫著‘志願者’三個字的卡牌證。

除了十九個志願者,同旅遊大巴的還有分會員工、少量媒體記者。

方年和陸薇語一組,抬著一筐文具隨著隊伍沿著泥土路向前行。

路上,陸薇語小聲問道:“方年,你們老家的農村也是這樣嗎?”

聞言,方年望了望四周。

這個不知道名字的村莊,比起茅壩來說幾無區別。

多數現在能看到的房屋外表有瓷磚。

也有少數房屋破敗。

時間點還早,有翠煙嫋嫋升起。

田野間村民們正在勞作,這個季節臨近豐收,路旁田裡的稻穀垂下腰肢,等待收割。

根據水稻的成色能明顯分辨出田裡種有兩季稻和一季稻。

偶有在勞作的村民打望著他們一行人。

也能看到有小孩在打鬧。

如果不是來助學,方年會覺得這是跟茅壩一樣,好一派田園風光。

接著回答了陸薇語的問題:“一樣,也是種水稻,多數時間在田地勞作,有翠煙嫋嫋,空氣新鮮。”

“也同樣有貧窮的地方,因為村民們沒有多少謀生技能。”

陸薇語點了點頭:“我聽我爸媽說,我爺爺那代生活在農村,家裡都窮,後來我們家才搬去的城裡。”

“這是我第一次來農村,真的會有野狗、追著人跑的大鵝嗎?”

方年心想,再過幾年,管你在沒在農村生活過,你都能透過網路影片看到農村的風貌。

也能看到被大白鵝追著跑的少年們。

他知道陸薇語的基礎家庭情況。

其實是爺爺那輩就搬了出來,打小生活在小城市裡,若是從方年老家坐車南下去羊城、鵬城,幾乎必然經過的城市,韶州。

如果要硬扯緣分的話,方年去世的爺爺80年代也曾去韶州挖煤打拼,只不過方年爺爺是掙了錢後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