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發團隊一共四個人,部門領導主管,沒參與開發,之前是一個老員工帶著我跟我的同學一起開發;

上月末老員工離職,就剩下我們兩繼續開發。”

方年直接問道:“你的同學可以信任嗎?”

“他跟我一樣面臨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我今天比較激動,跟領導說了幾句重話,被威脅了。”張瑞回答道。

方年又問:“你的懷疑呢。”

“公司可能是不想讓我們完全離職。”張瑞簡單道,“因為刪庫這件事發生在上週四晚,也正是我們談完實習報告的晚上。”

方年腦子一動:“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你們同意邊實習邊畢業,公司可能不會追究你們任何責任。”

“差不多吧。”張瑞語氣不是很確定。

“我們兩私底下交流過,公司可能不僅僅是希望如此,而是希望能延長實習期到這個專案徹底上線,大概到年底。”

方年基本弄明白了事情發展:“你們是都不想被威脅繼續工作?”

“對,實習待遇很低,只有兩千元基本工資,連社保都沒有。”張瑞肯定道。

“你手上沒有證據吧?”

“差不多,我們沒了操作許可權,否則刪庫這樣的操作肯定會有記錄留下。”

“如果記錄也被清掉了呢?”

“只要有操作許可權,我有十成把握恢復日誌。”

“對自己能力很有信心?”

“還好吧。”

“想聽句實話。”

“我是上交大的,學的偏向演算法程式設計,跟今年我校拿了冠軍的ACM競賽隊較量過,贏了。”

“怎麼會去小公司實習?”

“奔著獨立做專案的噱頭去的。”

方年稍加思索,調侃道:“陳清慧可是希望不管如何,你都能沒任何糾紛的離開這家公司,如果就只是現在這樣的話,可能真就只有賠錢一條路能讓你們都稱心如意。”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張瑞有些奇怪。

方年道:“也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不要實習報告。”

“我們規定必須要有實習報告。”

“這多簡單,你去貪好玩什麼的掛個空職位就行,我還是很歡迎你的。”

“可是,如果我就這麼走了,就坐實了我心裡有鬼!”張瑞加重語氣強調道。

方年明白過來,其實根源在張瑞身上,他不想揹著罵名離開,更不想妥協。

要不然這事情可太好解決了。

“請司法干預吧,雖然時間會久一點,但流程也不復雜。”方年給了個新建議。

張瑞沉默了下去:“我會被拘留嗎?”

“你完全沒學過法律嗎?”方年樂了。

張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不太懂,只是百度查了查,如果按照專案預算金額算的話,已經超過違法標準太多了。”

“你們程式設計師難道不是應該谷歌查嗎?”方年無奈的反問。

張瑞啞口無言。

方年嘆氣道:“其實解決方案簡單得很,只要自己沒錯,沒必要畏懼什麼;

在申城,這種小公司多如牛毛,還不如你上交大學生的身份管用。”

末了,方年補充道:“現在我去接陳清慧,去一趟你們公司。”

方年其實一直就不怎麼著急,跟張瑞直接瞭解情況後,問題更簡單了。

只不過多年的環境影響,讓小老百姓天然的有畏懼跟執法機構打交道。

也抗拒跟執法機構有牽涉。

如此而已。

陳清慧昏了頭也能理解,畢竟那公司都威脅上了,對她來說,可能就是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