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僅有那麼一兩個車廂有乘客的高鐵剛剛好經過停在了一號站臺。

方年和伴郎團,陸薇語和伴娘團門對門的坐上了高鐵。

這趟高鐵很奇怪的沒有正式編隊,中途也未停靠任何站臺,基本以320公里的速度停靠于衡陽站。

同樣是停靠在一站臺。

而這邊則幾乎是大差不差的等候著一個很長的車隊,由關秋荷帶著李安南來領頭接待。

有大紅旗這種根本不可能見諸於鄉下的車,也有還算可見的邁巴赫62s、勞斯萊斯幻影、賓利慕尚等車。

車隊中還有幾輛考斯特。

出了站臺,打頭的是幾輛超跑,和幾輛摩托車。

看起來高調卻又並不引人注目的一路駛入桐鳳境內,在一小時的時間裡抵達了茅壩。

頭車剛進入茅壩,田野間便有禮花沖天而起,間或夾雜著少量的鞭炮聲。

雖有婚禮司儀,但並不是太複雜的流程。

一切是按照中式傳統婚禮的從簡而行,時間流程被把控得非常恰當。

幾乎是一分鐘都沒耽誤。

婚禮於12點12分完畢。

從車隊進入茅壩,到婚禮流程結束,先後不到二十分鐘。

禮畢,陸薇語被請入洞房,飯都沒吃上一口。

酒席基本沒擺在老方家的院子裡,而是擺在了隔壁方正斌那邊的院子裡。

一路從高鐵上跟著來到茅壩的少量賓客都只是討了一杯喜酒,象徵性的吃力兩口飯菜。

方年亦是如此。

爾後,方年坐上考斯特一路送到了省城長沙。

幾輛考斯特駛離茅壩。

車上,平書和藹道:“小方啊,你不用如此惶恐多慮,也是碰巧,考察完羊城之後,得閒能以私人的身份參加你的婚禮。”

丁嶨祥在一旁提了句:“平書考察廣東的行程因故一拖再拖,剛好趕上了。”

方年連連點頭:“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還望平書容我改日攜賤內登門答謝。”

“歡迎。”平書笑眯眯的點頭,“我還是那句話,你啊,不要總對京城避之不及。”

方年可不敢說自己南方人,對北方水土不服,只得點頭:“是是是。”

“……”

丁嶨祥這話說得倒是真的。

近月來,平書事務的確繁忙。

6月底,方年被平書留堂的那次交流的許多概念性東西,被政研方面整理成了新的構思。

9月初被平書正式提出。

暫時還沒用帶、路的簡稱。

“……”

這一路上行進速度又穩又快。

不知平書是體諒方年新婚還是其他緣故,一路上都是在說風土人情。

末了還饒有興致的提到了茅壩這個小地方。

“茅壩這樣的普通山溝溝可謂數不勝數,貧困還是老大難。”

聞言,方年忽然笑了笑,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所以說我國的人民是最容易滿足的。”

而後又多說了幾句:“脫貧是一場需要攻堅的戰役,得有一批人願意真正沉下心來改變才行。”

“類似於茅壩這樣的地方,其實正常發展來說,永遠夠不上被錄入書面的貧困標記;

月前,靜極思動,帶著我妹妹去遊歷了祖國大地,風光的確絢爛多姿,但像茅壩這樣的地方可謂不知凡幾,不懂也不明白如何能夠不從地裡刨食;

偏偏在大方向上,這樣的地方等同於不存在。”

末了,方年嘆道:“人生在世,誰又能真的免於一葉障目?”

聽方年說完,平書輕輕頷首:“只聽苗部他們說起過私底下你的言辭相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