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鎖骨的線條流暢而柔美。

就在楚星目光停留在她微微凹陷的骨窩時,波濤洶湧的雪兔瞬間掙脫了束縛,蹦蹦跳跳起來。

臥虎藏龍,真的是臥虎藏龍。

楚星第一次知道,許輕語隱匿在衣衫下的靈動與飽滿,足以容納整個世界。

“不是要看嘛,給你。”許輕語將手裡的襯衣扔到楚星面前,身上只剩下小小的吊帶,勾勒出少女青澀而美好的曲線。

楚星不管她像受驚的小鹿,也沒有理會她這份羞恥,拿起洗得發白的襯衣仔細檢查後,確定沒有,於是又把目光放在她的小巧吊帶上。

如果說清冷和孤傲是許輕語保護自己的外殼。

那麼現在,剝去外殼的許輕語終於露出了內裡的粉嫩與美好。

她如墨般的長髮垂在腰間,面板白皙嬌媚,纖細的腰肢和波濤完全不成比例,小巧的吊帶蹦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會撐開一樣。

楚星下意識靠近,一絲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尖。

楚星確定這不是香水的味道。

清甜,又帶著清晨花草沾染露水似的清新和柔和。

楚星下意識深深呼吸時,許輕語聲音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我說了沒有,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許輕語咬緊牙關,忍著眼眶即將流出來的淚滴,下意識垂下了視線,卻看到楚星後退了兩步。

楚星坐在了椅子上又拿過一顆糖。

上一世太過壓抑,他煙癮很重,這個時候只能用糖代替。

甜甜的味道在味蕾炸開,緩解了一些焦躁。

楚星想,大概是自己上輩子被這個女生害得太慘,下意識就想報復,那兩個耳光亦是如此。

但他靈魂畢竟接近不惑之年,收點利息也就是了,不至於真的要把她怎麼樣。

許輕語也應該有自己的委屈和煩惱吧。

不然十八歲的花季少女不至於想不開。

楚星抓了一塊糖遞到許輕語面前,他眯起眼睛愉快地笑道:

“許輕語,當你有不好的念頭時,可以吃點糖,糖是甜的,這樣你的人生就不會顯得那麼苦了。”

許輕語沉默良久,開口道。

“這明明是巧克力,也是苦的。”

“咦……還真是。”楚星有些無語:“那給你換一塊糖吧。”

許輕語一把搶走楚星手裡的巧克力,撕開包裝吃進嘴裡。

果然是苦的。

可苦澀過後,巧克力的香甜在口腔裡回味。

許輕語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她想。

楚星既然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的訣別信,那他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吧。

楚星看到許輕語綁在手腕上的絲帶,愣了一下。

今天應該不是她第一次和皮卡車比頭鐵。

絲帶下應該是刀疤吧?

哎~

看來那封信要儘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