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柳嬪。

柳嬪滿臉震驚,似乎也沒想過未央宮附近能有這東西,她跪了下來,“皇上,臣妾不知道此事,還請皇上查一查,還未央宮一個清白。”

於是蕭臨又看向了柳答應。

柳答應這會兒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她手指無意識地掐了好幾遍。

“柳答應,你來說。”太后也走了過來。

看見柳嬈這副模樣,她心裡也是一沉,暗罵了聲蠢貨。

難道那日她點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柳答應噗通跪了下來,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她真是硬著頭皮說的。

也不敢跟著柳嬪說讓查一查,只盼著皇上將此事輕拿輕過才好,或者是太后將事情壓下去。

蕭臨收回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太后。

太后神色微冷,“剛才侍衛說是在未央宮後面發現的,並不是未央宮裡面,也說不準有人故意埋在那裡,想陷害未央宮呢。”

她看了一眼柳嬋,就見柳嬋低著頭很老實,不由得皺了眉頭。

“太后的意思,是說有人自導自演唱了這一齣戲?”宋美人狀似好奇接了太后的話。

三兩句之間,就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柳嬋和周貴人身上。

這會兒沈婕妤離開了,也沒法看她的態度。

“母后。”蕭臨看過去。

還不等他說下一句,太后便打斷了他,“皇上若是一味地抓著未央宮不放的話,那哀家也想問問皇上,明知道未央宮的兩個人都是哀家的侄女,這是跟哀家過不去?”

又開始以孝道壓人了,柳嬋低著頭想。

“兒臣不敢。”蕭臨聲音淡淡,他回頭衝著站在那處的慧園大師道,“既然沒有人主動承認,不如慧園大師看看她們幾個的面相,看哪個是心術不正之人。”

此話一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緊張起來。

在這宮裡生活久了,誰還沒點陰暗的小心思?

最引人注意的當屬錢妃,她挺著背,站的筆直,猶如立好的雕塑一樣,細看的話,她的額頭已經浸出了微微細汗。

“錢妃娘娘怎麼了?”宋美人看過去,她拿了帕子捂嘴,“該不會是錢妃娘娘做的吧?”

錢妃差點就炸了腳。

她朝著蕭臨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的脾性和這張嘴您也知道,臣妾承認背後總說人壞話,可臣妾絕無半點牽扯到這件事的意思。”

主要是,她已經數不清背後蛐蛐了多少個人。

心虛的很。

這也算心術不正吧?

“錢妃娘娘刀子嘴豆腐心。”慧園大師雙手合十,面露笑意,“跟此事無關。”

錢妃鬆了口氣。

眼看著慧園大師一個個看了過去,其他人雖然緊張,可表現的還好,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嬋的身上。

慧園大師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絲驚訝,許久不曾移開。

“柳嬋敬仰大師。”柳嬋站出來跟他對禮,聲音溫和,不急不緩。

就在有人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這位小主好面相。”慧園大師終於開了口。

柳嬋再次行禮,輕聲道,“多謝大師誇讚。”

慧園大師點點頭,再次移動了目光,然後定格在了已經緊張地如同鵪鶉一樣的柳答應身上。

“這位小主是……”他問。

“這位小主是柳答應。”黃九趕緊介紹。

“可否抬起頭來,讓老衲看一眼。”慧園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老衲遊歷幾十年,自認識人有數,若跟答應無關,定……”

最後一句還沒有說完,柳答應就雙腿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