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係歸根到底不是愛情,也不是感動,而是習慣。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難戒掉的,就是習慣。

“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小|三。”我捻了一小撮頭髮掃過詹佑成的下巴,故作輕鬆地說:“到時候你會不會念舊情,給一大筆錢然後讓我走?”

詹佑成抱著我的手慢慢收緊,聲音變得虛無而飄渺:“你……不是。”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詹佑成的手機已經響起來。

他翻身拿起電話走出了陽臺,沒過多久就返回來,神色恢復如常。“換衣服,陪我出去。”

一如既往,我從不過問詹佑成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到達目的地才知道,是秦海夫婦舉辦的派對。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客人,大部分臉孔我還記得,是那晚在上林苑飆車的人。他們的身邊都帶了女伴,如果我沒記錯,都不是當晚的那個。

對於秦海這個蒙上傳奇色彩的男人,圈子裡對他的傳聞很多。

傳說他曾是海市黑澀會的老大,隻手遮天嗜血兇殘。後來因為有親近的人告密,最後被警察逮捕。至於他是怎樣逃出監獄重獲自由,就沒有太人知情了。

好奇環顧了一圈,我發現葉敬良正握著酒杯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身旁是身材火辣的高個子美女。這個圈子很小,他也在邀請之列也不足為奇。

再見葉敬良,因為那三十萬的緣故,他也變得沒那麼討厭了。

我在花園的泳池旁找了張沙灘椅坐下來,秦海的太太陸曉嵐走過來與我打招呼:“小夢,想不到你也來了。”

雖然不習慣這種場合,但我對陸曉嵐的印象還不錯。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平易近人又親切。

“小嵐姐。”我笑著向她打招呼。

陸曉嵐自來熟似的勾住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問道:“聽說詹佑成和葉敬良為了你反目成仇,作為女主角的你,能八卦一下嗎?”

我的心裡一個唐突,連忙否認:“江湖傳聞,別信。”

“這也沒什麼,有男人為你爭風吃醋,證明你有魅力。”陸曉嵐拍了拍我的肩膀,雙眼彎成了新月:“想當年,秦海也為了我擋了不少爛桃花。男人呀,吃醋是因為緊張你。”

“詹佑成他沒有。”我有些哭笑不得。

陸曉嵐拋給一個我意味深長的笑意,調侃說:“詹佑成的性子是暴躁了些,人還是挺有義氣的。不過葉敬良長得小白臉似的,顏值擔當。”

剛想解析,陸曉嵐已經鬆了手,向遠處剛踏進院子的客人招手打招呼。她還不忘回頭對我說:“小夢,我先去跟客人打招呼,你隨意參觀。”

“先去忙吧。”

這種派對於我來說既無聊又枯燥,陸曉嵐作為主人家很忙,而詹佑成已經不知去向。在場的人都不認識,我有些無趣地拿了杯葡萄汁在花園裡閒逛,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我一下。

轉身望過去,原來是葉敬良。

“看到熟人怎麼不打招呼?”葉敬良的臉上掛起招牌式的笑容,帶點痞子氣卻又舒心好看。

我假裝一本正經地說:“擔心你的紅顏知己會吃醋。”

“紅顏知己?”葉敬良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線,不屑地說:“新晉靚模,身材不錯,挺能玩。”

葉敬良果然把女人當作衣服,說換就換。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倚靠在身後的芒果樹上,輕輕晃動手中的杯子:“改變主意想甩了詹佑成找我?哼,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我無奈地笑了笑,調侃說:“葉少眼光不錯。”

“錢收到了嗎?”他點燃了一支香菸,淡淡地問道。

“嗯,收到了!”

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