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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一個多小時。”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張笑的話並沒錯。早上被詹佑成這麼折騰我早已累得不行,更何況我的身上還帶著傷,現在離開真有點不切實際。
“嗯,我知道了。”我合上眼,呼吸也有些困難。“詹佑成呢?”
“詹總一小時前出去了,說晚點會回來。其實他很關心你,你們就別置氣了,有什麼事留在身體養好了以後再說吧。”張笑大概不清楚我與詹佑成的關係,誤會我們是因為爭吵而弄傷的兩小口吧。
我搖了搖頭,視線也變得模糊。
反反覆覆地糾纏,我與詹佑成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上。張笑細心地把水杯遞過來,輕聲提醒說:“剛醒來,先喝點水再喝粥吧。”
我接過水,仰頭一飲而盡。大概喝得太急,我差點被嗆到。“咳咳……”
“小心點。”張笑伸手輕輕掃過我的背後,直到我平和下來,才嘆氣說:“如果你不喜歡吃燕窩粥,我再給你準備其它。”
“不用,把粥拿過來吧。”垂下頭,深灰色的床單讓我有種冷到極點的錯覺。這間房間看得出來是詹佑成的,空氣中彌散著熟悉的菸草味。靠近角落的位置擺放著辦公桌,兩米多高的書架鑲到牆壁裡,滿滿都是書籍。
可是張笑不讓我動手,拿起碗就要餵我。“頭還疼嗎?你的傷口有點深,我擔心會留下疤痕。”
疤痕?我的身上哪裡不是疤痕,多一道又如何?
勺子遞到嘴邊,我卻一點兒胃口也沒有,輕輕搖頭說:“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儘量吃一點吧,沒營養怎能養好身體?”張笑耐著性子,像哄小孩子般安撫說:“是出汗了,身上黏糊難受嗎?等會兒我幫你擦身體。”
我搖了搖頭,右手無力地撐起額頭,只感到腦袋有種隨時爆炸的刺痛。
恍惚中,高大而熟悉的人影走進了臥室。張笑連忙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了詹佑成。
“詹先生,林小姐的精神不太好,沒胃口。”張笑垂頭解釋說。
詹佑成伸出右手,冷聲吩咐說:“把碗給我,你可以離開了。”
張笑照著做,唯唯諾諾地離開了臥室。幽暗密封的空間只剩下我和詹佑成,就連空氣也變得壓抑。
“你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沒胃口也吃幾口。”詹佑成揮動勺子,放置在唇邊吹了吹,才遞到我的嘴邊吩咐說:“張嘴!”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他,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手中的的被單發呆。
“傷口不算大,癒合以後劉海遮住應該看不出來。”詹佑成看我不說話,把勺子放回碗裡,伸手把我散落在耳邊的長髮繞道耳後,語氣也緩和了幾分。“要是你介意,傷口癒合後我帶你去做整容,不會留下疤痕。”
我在心裡冷笑了幾聲,徐徐抬頭對上詹佑成幽深烏黑的眸子。我抽了抽嘴角,冷笑說:“夠了嗎?”
“喜歡這裡嗎?”詹佑成的大手落在我的下巴上,大拇指輕輕掃過我嘴角的溼潤。“喜歡就住下來,我給你一張附屬卡,喜歡怎麼花就怎麼花。這裡離市區有點遠,你喜歡請司機,還是自己開車都行。”
如果不是經歷了那麼多的慘痛,我會有種錯覺,深信詹佑成說這番話的目的,是為了把我留下來。
可是,我很天真,卻不傻。
“然後呢?”我努力壓抑內心的怒火,好不容易才扯出一絲笑容說。“我要什麼都給我嗎?”
詹佑成坐到床邊,輕輕摟住了我的腰,在額頭的傷口處輕輕印下一吻。“嗯,只要我能給的都可以。”
他的衣服有種很淡的薰衣草味,這是我喜歡的味道。以前與他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尤其喜歡用薰衣草的洗衣液。他的每一件襯衣,都是我親自手洗然後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