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說的話。”詹佑成盯著我,眸中盡是怨恨:“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流產的事而選擇輕生,我相信你不會捨得離開我,我相信你說程思雅事兇手,並非信口開河。”

我的視線一片模糊,久久無法說出話來。“詹佑成……真的嗎?可是為什麼剛才你……”

詹佑成的表情很快平靜下來,端起桌子上的碗說:“你先吃飯,我再告訴你。”

如果說我的靈魂已經到了地獄,那麼是詹佑成把我從地獄裡扯回來的。

詹佑成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餵我吃飯,目光逐漸變得溫柔。我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乖乖地照著做,一口氣把半碗飯吃飯。

“飯吃完了,你能告訴我嗎?”我靠在床上,心情仍有幾分激動。腦袋雖然還有些昏沉,可是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

輕嘆了一口氣,詹佑成伸手輕撫我的小腹,表情難過不已。“答應我,不要繼續因為流產的事難過。養好身體,寶寶還會再來的。”

“嗯。”我的心底再次浮起了苦澀,看著詹佑成難過的表情,我突然很想哭。

其實他心裡承受的痛苦,一點也不比我少。他總是流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他比我更期待寶寶的到來。

“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能自私地藏在心裡。我說過,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開心的傷心的,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詹佑成撩起我的上衣,微涼的唇瓣貼在我的小腹處。

也許是錯覺,當詹佑成的嘴唇貼在我的小腹上時,那種手術後的餘痛也緩和了不少。

我把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彷彿聽到心碎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瞞著你……我只是無法接受……”

“好了,不許哭。”詹佑成假裝生氣地彈了一下我的眉頭,教訓說:“再哭,眼睛會瞎,小月子也要注意。”

說完,他細心地幫我拭去眼角的淚水,柔聲解釋說:“程思雅原計劃今晚飛美國,可是她去不了。我已經找人動了點手腳,未來一個月她只能待在海市。”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程思雅的事?”我問道。

詹佑成若有所思,盯著窗外泛黃的樹葉輕聲說:“開幕式縱火的事,我一直讓人去查,直到我這次出差準備回海市的時候,幫我追查的人才有了訊息。不過,幕後的主謀不是她。”

想起詹佑成被燒傷的情景,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惶恐地問道:“是誰?”

“程家俊。”詹佑成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程洛川的兒子,思雅名義上的哥哥。”

“為什麼他要置我於死地?我並不認識他……”我的情緒就像坐了一趟過山車,從谷底迅速飆升至高處。

詹佑成陷入了沉思當中,許久才嘆氣說:“按照你的推理,你和程思雅在二十多年前陰差陽錯對調了身份。後來她無意中遇到你的媽媽,或許就在那時意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買兇殺人。”

我不說話,內心早已掀起了千層浪。程思雅發現媽媽留給我的耳環後,所流露出的震驚清晰地表明,她很意外耳環最終會落在我的手上。也許她什麼時候丟了耳環,也不知情。

“這件事有太多的謎團還沒開啟,我得知縱火的幕後兇手是程家俊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假裝不知情繼續隱瞞下去,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我打算繼續讓思雅誤會,我對你流產受到刺激的事深信不疑。”詹佑成看著我,無奈地說:“所以最遲明天,我會上門跟思雅道歉,說你是因為受到刺激才甩她巴掌。”

我仔細思了很久,才輕聲答應說:“好,我答應你。”

“思雅的簽證現在出了點問題,但最遲一個月之後,就會重新補辦。所以在這個月裡你儘快養好身體,配合我所做的一切。”詹佑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