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娘子,心中嘆息一聲。

沒錢與青菜豆腐一樣,簡直是這世上最殘忍的酷刑!

為了日後過的快活,她還得不擇手段……不對,祖師爺,這句說岔了,是讓自己努力財源廣進。

“大姐姐八字的日干生的極好與財星強弱相當,命中乃是必會帶財的。”季雲流仔細瞧著大娘子的面相,“只不過姐姐日干屬火,財運有些萬,還有姐姐與水相剋,既然與水相剋,那屋子的前頭便不可養魚了。”

大娘子不自覺張了張嘴:“怎麼會,我一直聽說,家中養魚有利於風水。”

“萬物都有磁場,這磁場可以說一種氣,水養魚,五行為水,與姐姐你的五行相剋,院中外頭的魚池向外而建,水流向外,表示財向外散出,不會聚攏。”來也來了,說也說了,季雲流索性一次性說個完整,“這院子內,開門就見前頭廚房裡頭的灶臺,這是財庫露白之相,不僅有利風水,反而壞了姐姐的命中財運。”

陳氏都追問:“那六姐兒,這個魚池該如何化解,找人砌了魚塘麼?”

“在其中種一些草木便好,木生火,有利於姐姐。”

陳氏抿抿袖子口,秦羽人真是傾囊相授,教了六姐兒如此多,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遞出生辰八字,給六姐兒觀一觀日干。

不過她此生相公知她重她,兒女都孝順她,老夫人也待她如親女兒一般,也不用不求滿足。

這麼多地方不好,季大娘子下意識追問道:“六姐兒,可還有其他需要改的?”

季雲流站起來慢慢在房中走了一圈,搖首道:“其他都是些小事,不必太需在意,風水擺位雖確有其事,但一個人在一個房中若已經把許多傢俱佈局用的很順手了,也沒有必須要強加去改,習慣成自然,花瓶之類的隨意移動一下,反而有打碎的風險,這般其實更不利。”

大娘子連連點首:“六妹妹,這之前說的幾處我記住了,多謝你。”

季雲流自要說不必客氣之類的,告辭後,大娘子讓人備了許多禮,雖說季府如今還真不看上餘伯府這些禮,但到底是規矩,也沒有客氣,收下了,臨走時,季六瞧了正房的方向一眼,向季大娘子笑了笑:“大姐姐,妹妹有句話,說出來還請大姐姐莫要怪罪。”

“怎麼會?咱們姐妹之間,可沒有這麼多虛禮,六妹妹你有話且直說。”對於這個妹妹,季大娘子心中算是複雜的,當日聽聞她要過繼到自家母親名下時,心中也略略詫異了一會兒,對於季雲流,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滿臉膽怯上頭的那丫頭上面,只因季雲流小時在每次眾姐妹玩耍時,她總是怯怯的站在一旁。

而後,她嫁到餘伯府,忙忙碌碌之間,就不再多關注這個年小的妹妹,只是兩年前聽聞這個妹妹因水痘被送到外頭的莊子上了,那時她還回了一趟府中,看著讓七姐兒搬進去的傾雲院,對著季雲妙訓教了一番,總覺得三嬸嬸與七妹妹此番舉動像鳩佔鵲巢、太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而如今看著莊子中回來,性子連模樣同小時不一樣的季流時,大娘子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憐。

喜的是這個妹妹在莊子裡不僅沒有學不好,反而改了膽怯的模樣,憐的自然是,六妹妹的性情大變,只怕都是被三房與張家走投無路之下逼出來的。

“姐姐,”季雲流聲音都小了,低的僅季大娘子才聽到,“餘伯府夫人定是個不好相處的,姐姐若真受不得夫人,姐姐大可到咱們季府找祖母,季府可是姐姐的孃家呢。”

“六姐兒你……”季雲卷聲音都啞然了。

季雲流輕笑:“餘夫人嘴角向下,八字紋極深,咱們也不能說她命格不好,但相由心生,人身上自帶一種氣場,姐姐可千萬不要學餘夫人,不苟言笑,哀嘆自己苦命,不然好命咱們都過成不好的命啦。”

季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