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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開遠平日以讀書為主,縱是應酬也不過是平級之間的世家勳貴。至於那些尊貴皇親王爺,他這樣年紀的人還不得機會去見識。不過在京的王爺他也見過幾個,齊王、康王、恂郡王等等。
寧開遠突然心頭一震,如果跟前的人真是個王爺……十六七年紀,樣貌絕世,冷性隨意,身邊又沒跟半個人……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的第一‘俊’王晉陽王?
不會吧。
寧開遠祈求佛祖這一切不是真的。不然他真的太點背了!
章嬤嬤和荷花等人來到山門,本是奉寧婉蓉的命令請寧開遠回去。章嬤嬤識得晉陽王,一見他便呼“王爺千歲”,趕緊帶眾人跪地請安。
寧開遠聽著這一聲王爺,震耳欲聾。他徹底死心了,退了幾步,忙給祁連修下跪賠罪。
祁連修笑著免了眾人的禮,唯獨沒搭理寧開遠。
寧開遠整顆心卻繃得緊緊地,低著頭,望王爺此時此刻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祁連修用白玉骨扇的扇柄戳了戳寧開遠的左肩,似乎用力很大,寧開遠的身子順勢晃悠了兩下。
“你倒是說說,你想本王怎樣對你?”祁連修話語悠慢,字字冰冷。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一樣直插寧開遠的胸口。
寧開遠嚇得戰戰兢兢的磕頭賠錯。他們寧家跟晉陽王從來沒有交情,晉陽王若真的發狠心罰他,令他在貴圈子弟之中丟了臉面,他以後就甭想再翻身了。
“也不知是什麼迫使你擋了本王的路,是你這雙腿,”
寧開遠立馬感覺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王爺就因自己的衝撞之舉要砍斷他的腿?寧開遠嚇得流淚,哭了。
祁連修話未完,接著道,“還是你的心,又或者是你的項上人頭?”
寧開遠聽完這話,嚇得喘不過氣,腦子暈乎乎,直接戳到了地上。
“王爺!”江賓璋站在山門口突然呼一聲,急急忙忙的跑到祁連修跟前請安,滿臉堆笑的詢問祁連修因何來到相國寺,力邀他去方丈房內聽禪。
祁連修冷著臉沒說話,他看眼寧開遠,目光轉而掃向低頭待命的章嬤嬤,“你家主子也在這?”
章嬤嬤嚇了一跳,忙點頭應承。
祁連修三兩步走到江賓璋身邊,道:“走吧。”
江賓璋不放心的看眼寧開遠,哭喪著臉道:“寧賢侄年小不懂事,王爺這次就饒過他吧。”
“多嘴。”祁連修冷冷的瞥他一眼。
江賓璋閉嘴不敢說了,而今王爺肯賞臉給他,是看在他父親卿侯的面子上。他要在多說,這‘面子’可能就沒了。寧開遠那邊,也只能是自求多付了,他幫不上忙。
“跪到第一千個香客登門。”祁連修道。
江賓璋同情的看眼寧開遠,見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哀求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江賓璋衝祁連修嘿嘿笑:“王爺,這孩子好歹是世家子。就這麼跪在百姓面前,回頭傳出去未免被笑話,丟了京城貴族的臉。”
“嫌丟臉,去那兒跪,正好用樹枝擋著他尊貴的臉。”祁連修指了指山門邊兒的荊棘樹叢。
寧開遠抖了抖慘白的唇,大驚失色。他百般祈求的看著江賓璋。
王爺以往也沒這麼不厚道,八成是寧開遠才剛真衝撞了他,又或者是整個理國公府礙了王爺的眼。江賓璋在心裡嘆口氣,料知不能再多言,轉而熱情的為祁連修引路。
天兒剛剛大亮不久,相國寺上下的僧人們還在唸早經,故而四處十分安靜。
祁連修路走一半,突然駐足,吩咐江賓璋先走。“我有事交代高德祿。”
江賓璋左右看看也不見高公公的身影,不明白王爺打算怎麼找他交代。才剛高公公要在就好了,若一個太監拿著浮塵,寧開遠怎麼都不至於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