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成了院牆上那些弓手的活靶子。只一輪箭雨襲擊下來,十多人之中立刻倒下一大半。最後面的幾人當場斃命,另有幾人中箭受傷,臥倒在地上哭嚎的不成樣子。

劉安因為第一個開逃,利用身後那些手下和流寇的身軀擋住箭雨,這才安然無恙的從後庭逃到前院。他正要召集還在前院裡四處劫掠的一眾流寇時,卻在門廊上赫然發現,此時此刻前院同樣正遭到埋伏已久的弓手襲擊。

那些一直潛伏在院牆上、屋舍房簷上的弓手,全是身穿白衣,分明不是官府的人也不像是尋常義勇。

劉安心慌不已,他著實未曾預料到,原本一切是那麼順利的搶城計劃,怎麼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出了這樣的岔子?這些白衣人又都是什麼人?他原本還盤算著組織一部分人進行反擊,可對方居高臨下,自己這邊的人根本沒有弓箭,逃跑突圍都成問題,更別說反擊了。

只是短暫的尋思,他立刻做出決定,準備召集眾人向外突出。

儘管這幫白衣人的伏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一眼掃去,其實這些人並不算很多。

若是成功逃出縣府,召集城內其他流寇,倒還是有相抗衡的機會。

“老三,老三,快把人都拉出去。快。”劉安扯著嗓門向不遠處的一名手下大喊道。

然而,流寇們畢竟是毫無紀律和組織的,招呼許久方才只集合了三、四十餘人。劉安顧不上其他,只帶著這三、四十餘人匆忙的向大門方向搶衝。

眼看就要接近大門口,門外忽地傳來一陣慘叫聲,沒多時,幾個流寇從門外逃進門內。

“不好了,不……不好了,門外有……啊……”

那流寇還沒把話說完,一支羽箭從背後shè來,透穿了他的喉嚨。

劉安大驚失sè,可是現在已然沒有回頭之路,只能抱著一絲幻想,希望門外的敵人不會太多,哪怕把身邊所有人拼盡,也得讓自己逃脫出去。他帶著一眾人繼續衝向大門,左右羽箭如同雨滴,時不時便有人中箭跌倒,然後慘叫不止。經歷一番跌跌撞撞,總算衝出了大門,還沒來得急喘口氣,倖存的人已然被外面的景象嚇呆了。

就在剛才流寇們經過的縣府外大街上,這會兒整整齊齊排列了一隊騎士。在這隊騎士左右,還有另外兩隊早已擺好架勢的弓手,此時此刻,弓手的箭正對準縣府大門口。騎士一共有百餘人,清一sè的白衣罩著皮甲,手持著短馬戟;至於弓手有一部分同樣是白衣打扮,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尋常百姓一般的裝束,看上去正是令支縣本地的義勇。

劉安等人呆愣當場,不久前勝利的喜悅,才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卻又是遭到如此巨大的轉折,不可不謂是大起大落。

雙方相持少許,從騎士隊中慢條斯理走出一騎,卻是一個翩翩少年。

這少年白sè斗篷上沾了許多血跡,手中的馬戟戟刃上亦有已經乾涸的血沫子。

“何人是劉安!”

少年冰冷的眼神掃量了一陣擁擠在縣府大門口眾人,用一種強迫的氣勢問道。

劉安吃了一驚,怎麼這些人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他愣了一下,一時間不該輕易應聲,只是悄悄的向後縮退了幾步。

“但凡指認劉安者,可免一死。”那少年並不心急,旋即又補充的說道。

不到一會兒,縣府大門口的一幫流寇不約而同把目光匯聚到劉安身上,平ri裡他們雖然畏懼劉安,但此時此刻劉安已經成了別人的甕中之鱉,自己自然只能見風使舵。劉安剛想向左右使一個眼sè,讓眾人都閉嘴,可就是他的一個手下,忙不迭的站出來指著其說道:“他,他就是劉安。”

劉安憤怒不已,真正是牆倒眾人推。

“哼,還以為你是一個有膽識的人,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