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令支縣,是受何人指使?”祖昭直截了當的問道。

“啊?這……小人當真不知啊。小人也是跟著這幫流寇同來同往,藉機生一些事端,看看能不能糊一口飯,僅此而已……”劉安先是怔了怔,接著連忙一通胡謅的說道。

祖昭不等劉安把話說完,他收起手中馬戟,迅速的從背上取下馬弓,彎弓開弦,毫不猶豫的向劉安shè去一箭。這一箭正中劉安肩頭,箭鋒透肉而出,強大的衝擊力甚至將劉安都撞翻在地上。骨肉透穿,猶如鑽心一般的疼痛,劉安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掙扎著扭曲身子,喉嚨都快要叫出血鹹味。

“你嘴裡如果沒有一句有價值的話,那留你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祖昭冷漠的看著地上打滾的劉安,不疾不徐的從箭壺中取出第二支羽箭。

“別,別,英雄,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即便疼痛貫穿全身,xing命之憂也由不得劉安不趕緊開口說話。他著實沒有料到,這祖昭竟然是一個狠角sè,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自己原本還打算拖延一陣,既然有價值那就應該好好利用一番,可結果……

“說。”祖昭將長弓放在一旁,但是手中的箭卻沒有收回。

“是,是漁陽人,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他是漁陽人。”劉安掙扎著說道,好不容易從地上支撐著爬了起來。

“哼,不知死活?”祖昭斥道,作勢要抬起手中的弓。

“英雄,英雄饒命,我,我真不敢說謊話,的的確確。不信,不信你問老三和老六,他們都知道,那人每次只派他的手下來跟我們交涉。我們也是費了好一些功夫,才弄清楚他的手下是從漁陽郡來的。”劉安哭喪著臉說道。

在他一旁,被稱作老三、老六的兩名手下趕緊點頭附和。適才向祖昭指認劉安的就是老三,這會他理應不會跟著劉安一起說大話。

“是是,真的,是真的。那傢伙是漁陽口音。”

“正好,正好老大叫咱們去漁陽辦事,路上就碰到那個手下。”

祖昭短暫的沉思,隨後收起弓和箭。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勒住韁繩調轉馬頭,轉身之後向祖成遞了一個眼神。祖成馬上招呼眾祖家子弟一擁向前,將劉安一眾手下和其他流寇扣押住,先用繩子一一捆綁紮實,然後解送到縣府大牢。

之後,祖昭親自帶隊先往縣府大院內善後,將縣府大院內那些受傷和投降的流寇全部逮捕。處理完縣府之事,祖昭又跟令支縣義勇的領隊以及縣尉韓田會晤,交代韓田帶著本縣義勇先去縣城內維持秩序,平鎮暴亂。

韓田是在潰逃半途之中遇到祖昭的人馬,若非徐無縣的援軍趕到,別說他本人會陷於極其危險的境地,就連令支縣同樣會遭殃。因而,此時此刻縱然祖昭是白身,但他依然會聽從祖昭的安排,就算拋開祖昭是及時趕到施以援手這一面,自己對祖昭的為人亦是頗為敬佩。

追溯到今ri晌午,祖昭的斥候隊在八里鋪發現牛海一行人行蹤時,祖家一眾子弟聯合徐無縣縣城的部分義勇,合計約有兩百五、六十人馬已經在八里鋪東邊的官道上。牛海的隊伍為了避人眼目,所以走得十分偏僻,因此沒能發現祖昭帶領的援軍。

從斥候隊那裡得知這個情報之後,祖昭當機立斷,決定快馬加鞭搶在牛海一隊人的前方設下埋伏。藉著雪地的掩護,在令支縣向西二十餘里的一處小山林裡,祖昭等人打出了一記極其周密的突擊行動,當場斬斃一大半牛海的手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