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唯一嫡孫,卻能有這般豁達心境,支援剛入志學之年的嫡孫披堅執銳,實屬難得。

哪怕自有漢以來,官家都是重文弱武,但公孫家與祖家皆是北地邊境的名門豪族,或多或少都會沾染本地崇武好鬥的風習。也因此對祖舉說出這樣的言論,眾賓客無不理解而贊成。

“好孫兒,今歲備盜我祖家便出你一份人力。”祖舉決聲說道。

當晚,宴席的氛圍要遠熱鬧於午間。公孫家賓客無一不是盡興,即便那位公子哥公孫令先一副倨傲之態,但公孫隆還是特意與祖昭把盞數杯,不亦樂乎。祖舉自是十分高興,不難看出公孫家此行對祖家招待以及祖家大公子的印象都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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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公孫小半

次rì清晨,祖昭習慣xìng早起,先研讀了一下經書,又謄抄了一些經文註解。

這些書本上的內容他在過去幾年裡,都已經通讀熟背,之所以還要rì復一rì的重新誦讀,除了增強記憶、提升文化素養之外,或多或少也是因為養成了一定習慣。當然,在反覆讀史背經之餘,他同樣會鑽研一些古本兵法,只不過並非放在首要位置。儘管自己深知深知亂世將至,但古代兵家著名文章以及更為先進的軍事理論,早在前世時便已然熟絡,因此才沒有過多的耗費時間在這一方面。

晌午還未到,祖昭不僅將每rì限定的讀書功課做完,甚至還抽空部分時間練習了一下算術,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就要去縣裡為察舉之事面見三老,這件事多少還得用一些心。隨後,他想到早先對馬鞍、馬鐙的修改設計,索xìng趁著時間尚早繼續推敲一陣。

那套馬鞍和馬鐙的器具一直就存放在他的房間裡,這會兒屋外陽光明媚,於是他帶上器具和工具出了房間,沿著走廊來到內院一側較為偏靜庭園,席地而坐開始動手調整坐具。這套馬具他前後製作了小半年時間,自己畢竟不是技工,很多東西都是從零開始摸索,好在祖家家大業大,門下什麼樣的人才都有,以大公子的身份向這些人請教一些問題並不算難。

對於馬鞍、馬鐙具體規格,同樣是經過一次一次嘗試,方才有像樣的模型和尺寸。直至今rì,這副樣板的坐具已經調整的仈jiǔ不離十,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那麼輕易便能擊退胡馬。

“你在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背後毫無徵兆的傳來一個細弱的聲音。

祖昭倒是沒有被嚇一跳,只不過因為剛才聚jīng會神在進行細微的切割工作,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臉sè帶著幾分難掩的羞怯和拘謹。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公孫家那位不知名的小公子。

“咦,原來是你,你怎麼來這裡了?”祖昭奇怪的問道,問完之後還張望附近,看不看有沒有公孫家其他子弟陪同,然而四周並未發現其他人。

“我一個人走了走,就走到這裡了。”小公子說話聲音不大,顯得很青澀和內斂,但是卻沒有太過見外,反而有一種孩童本能的天真。他將兩隻小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前傾,好奇的看著祖昭身前那一套奇怪的器具。

“就你一個人?”祖昭問道。他順著陽光照shè的方向打量了一番小公子,赫然發現對方膚sè竟有一種晶瑩剔透,粉嫩的臉龐一直到白皙的脖頸,無處不透著一種純真的可愛。不僅如此,他還聞到對方身上傳出淡淡的幽香。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漢朝男士有薰香的偏好並不罕見,唯一奇怪的地方是這股幽香似乎並非是尋常薰香,也絕非男士常用的香味。

“嗯!那個,你在做什麼呢?那個,那是什麼東西?”小公子撲閃著大大的眼睛,無比期待的盯著坐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