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文藝匯演還有三天,文藝匯演彩排就在明天。文藝匯演作為校級活動,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表演,每一名參與者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準備節目,大部分節目到今天都排練到可以上臺演出的程度。很遺憾的是AVd團的節目並不在此列,我們的歌曲尚未完成,更別提練習磨合了。不過我們的節目是歌曲獨唱,只需寧秋月一人發揮,從她的情況來看能勝任主唱。寧秋月安排宣傳AVd團的廣告,我們在寧秋月的催促下反覆練習多次,我們有信心完成並不困難的演出。

如此看來,AVd團表演方案唯一難點,重點,在於創作出一首足夠驚豔全場的歌,而這也是我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對於寧秋月和夏靈運而言。至於要問為什麼其他人不去幫忙。

我又不懂音樂啊喂!

中午的校園總是十分安靜,因為天氣炎熱,酷熱的中午時分,即使在籃球場上也見不到運動的身影。

視線轉到教學樓,一樓鋼琴室。

寧秋月,悅晴,符瑾柔,王霸和我安靜的站在旁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穿著整套藍白夏季校服的夏靈運端坐在鋼琴前,手掌置於腿上。

“我準備好了。”夏靈運轉頭向我們投以自信目光。

“開始吧。所有人安靜,演奏完畢前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寧秋月扭頭提醒我們。

“呼吸聲呢?”我問。

“也不行!會發出聲音就給我憋著。”寧秋月不顧我們的死活。

“開始了。”夏靈運擺好由她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編寫的樂譜,精神專注於眼前鋼琴。

沒有人再發出任何聲音。

初出如驚雷,狂風驟雨般熱烈;節奏漸緩,細膩悠長的旋律讓人彷彿置身於被春雨浸染的鄉野田間,涓涓細流的寧靜;很快主調上揚,歡快音符跳躍著奔走,遍佈整片空間,進入我們腦海;霎那間,歡快旋律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低沉與平緩交織重疊,那是哀傷和苦痛,卻不讓人感到低落,而是釋懷和探求感;隨著一聲驚響,旋律直指高昂,那是奮勇向前的氣勢,是重回巔峰的自信;由平緩作尾,融入無法忽視,對立卻相輔相成的失落和希望。

我被曲子震撼到不能言語,卻說不出原因。那是一股感覺,難以言喻的感覺,歡快的旋律藏不住其中暗藏的憂愁,憂愁卻和歡快相得益彰,給人以無限的動力。是勵志?是積極?還是喚醒深埋心底的不甘?

或許都有。

我想。

鼓掌聲從誰手裡最先響起?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不自覺的跟著拍手掌,幾個人的掌聲稀稀拉拉的不統一,但沒人在意這些。

“就是這個!我就知道必須由你來完成曲子的譜寫,我們倆的歌會獲得全校的掌聲,不,全世界的掌聲也說不定!”寧秋月雙眼放光,激動地握住夏靈運的手。

“全世界也太誇張了吧。”我小聲嘟囔。

“阿水!不要說喪氣話,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寧秋月斥駁道。

那還真是抱歉啊,沒有夢想的我就是條翻不了身的鹹魚。

“我不認為我的曲子能得到所有人認同,你們能喜歡我很高興。不去想結果,讓我們在文藝匯演拼搏一次,讓舞臺因我們而閃耀。”夏靈運站起來鄭重地說,她的視線掃過我們每一個人臉龐,綻放出驚豔笑容。

“沒錯,沒有開始的結局才最令人失望。為了一生一次的高一文藝匯演,一起留下難以割捨的回憶,永遠記住這一時刻!”寧秋月伸出手放在我們面前。

“嗯。”夏靈運最先把手壓在寧秋月手背。

當我們六人手放上去後寧秋月補充道。

“還有,讓AVd團名揚天下!”

喂喂,這怎麼可能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