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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一時事畢,淨房裡已經到處都是水跡。
賀寧馨紅著臉從玉池裡出來,用一旁屏風架子上的毛巾擦乾了身子,換上桃紅色湖綢半袖短衫,和齊小腿的同色湖綢裙褲,嫋嫋婷婷地先出去了。
簡飛揚看著賀寧馨桃紅色外衫下面,露出的玉白手臂和小腿,不爭氣地又硬了一次……
賀寧馨裝作沒有看見簡飛揚的樣子,對他道:“聖上明日應該會宣你進宮,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吧。”
簡飛揚嘆了口氣,在淨房的玉池裡又待了一會兒,等自己平靜下來,才慢吞吞地出了池子,來到外頭房裡。
賀寧馨喚了扶柳進來收拾淨房,自己親自去內室展開繡被,抱過鴛枕,將床鋪打理好了,才叫簡飛揚過來。
歇息的時候,賀寧馨又跟簡飛揚說,明日官媒過來聽信,她會提起鄭娥的情形。如果伍文定不介意,再去跟鄭娥說去。
簡飛揚應了,兩人歇下,一夜無話。
過了幾天,宏宣帝果然下特旨褒獎了寧遠侯夫人裴舒芬,洗清了她的“冤屈”,將造謠汙衊一品國夫人裴舒凡的罪,全栽在西南將軍夫人頭上,同時褫奪了西南將軍夫人的二品誥命。
大齊朝的朝堂裡,夫婦一體。夫獲罪,婦亦不能倖免。
反之亦然。若是西南將軍是文官,他的妻子犯了這樣大的錯,他的官位早就沒了。也就是西南將軍是武將,聖上便網開一面,先準了西南將軍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同意他進京探子。等他回京之後,再作計較。
很快,兵部和文淵閣共同擬了條程,調中軍都督府經歷裴書禮為西南軍副將,在西南將軍進京之前,即日赴任,不得有誤。
西南將軍本有些躊躇,結果見朝廷派來暫代他的位置的,不過是一個文官出身的經歷,便放心地上京探子去了。
裴書禮匆匆赴任之後,宏宣帝又派內侍去寧遠侯府宣口諭,申斥寧遠侯世子楚謙益,說他稟性頑劣,行為囂張,不敬尊長。勒令他在府裡禁足兩月,不得進宮。
賀寧馨得知訊息,也很亢奈,不過到底是有準備的,也沒有特別意外。只是更頻繁地進自己的須彌福地,看看裴舒芬最近都在做什麼。果然就看見裴舒芬進了她的琅繯洞天好幾次,給她自己配製跌打藥,敷在她的傷處。
看得出來,裴舒芬配藥的本事高了許多,也知道了一些君臣佐使的要訣,不像以前那樣盲目信任琅繯洞天裡面的藥方了。
西南將軍回到京城不久,還未來得及向寧遠侯世子楚謙益興師問罪,便被一道聖旨鋃鐺下獄,等候兵部和刑部的共同審理。
同一時間,簡飛揚領了宏宣帝的旨意,負責擬訂名單,要在裴書禮的配合下,將西南軍上下大換血,力圖平穩交接。
西南軍裡雖然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可是裴書禮一上任,就聽了簡飛揚的意見,同下層的小隊長們先搞好了關係,慢慢將幾個刺頭的副將架空。兵部採納了簡飛揚的提議,儘量提拔西南軍底層軍官到上層,而將以前的上層軍官都換防到江南。
只要穩住了下層的兵士,上層的權力交接就極為通暢。
整整兩個月,簡飛揚恨不得吃住在中軍都督府,盡心幫聖上籌劃,終於妥妥當當地辦完了這趟差事。
宏宣帝也一直捏著一把汗,一直擔心西南大軍有譁變的危險。所以當最後一批老寧遠侯提拔起來的西南軍副將順利調防到江南的時候,宏宣帝才真正放下心來,知道他收軍歸政的目標,終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裴舒芬養了兩個月的傷,用了琅繯洞天裡的靈藥,當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在寧遠侯府下人面前丟的臉面,是再也揀不回來了。
寧遠侯太夫人將侯府內院主持中饋的權力,再一次交給了二夫人黃氏。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