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的人懶得管,對待其他的人一向如此。

張青峰看了唐近樓一眼,說道:“現在福州城到處都在傳說,說這位唐師弟一劍將天蛇幫幫主打得昏迷不醒,還‘順便’取下了與他同桌的人每人一條手臂。”他年紀大概有三十歲左右,叫唐近樓一聲師弟也是應當。

定逸皺眉道:“你砍了每人一條手臂?便是你與那幫主有仇,又何必連累天蛇幫的幫眾?”說著臉有不渝之色。

唐近樓心中大汗,心想江湖謠傳,果然是越傳越邪門。更想不到,不過是短短的一個上午,竟然將這件事情傳得這麼廣泛,而且還這麼邪乎。連忙說道:“這都是江湖上亂傳,弟子哪裡有那等本事。”

樂厚哈哈笑道:“師太,江湖上的傳言,本來就不可信。唐賢侄是嶽師兄的高徒,定然也是深有德行,你不需為他擔心。唐賢侄,不論如何,你可是為我們五嶽劍派大大的增了光了。”樂厚也是早上聽人說起這件事情,當時他便不信,一個人武功天分再高,終究還得一步步的練習,一個不及弱冠的小子,哪裡有本事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尤其是……連他自己也做不到一劍劃碎十來人的衣衫。

等到從圍捕向問天處回來之後,他又特意留意了一下傳言,這回發現,他一劍刺下,已經將人的手臂都斷掉了,這下樂厚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心知這是江湖上的人胡亂傳說。或許這少年的確劍術高明,將那天蛇幫幫主打敗,然後看到這事情的好事之徒將它添油加醋,才說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定逸吩咐那店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出家人不食葷腥,不飲酒,但定逸故意弄出一桌齋宴卻顯然是跟樂厚過不去。桌上氣氛由此極為沉悶。

唐近樓吃了些淡而無味的素菜,只聽那樂厚不斷的說著話,但定逸總是冷淡應對,終於覺得沒趣,安靜了下來。

這頓飯很快就過去了。唐近樓向定逸師太告辭,稱立刻回落腳的客棧收拾好東西就過來。定逸點了點頭。樂厚對張青峰道:“青峰,你去幫華山的唐師弟拿行李。”唐近樓忙道:“不必,多謝樂師叔關心,不過是幾件衣服而已。”樂厚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讓青峰給你們安排好房間吧,等會兒你們過來直接進房間便是。”唐近樓道了聲“多謝”。

張青峰道:“唐師弟,蘇師妹,請。”當先向樓梯走去。唐近樓又轉頭對定逸,樂厚等人告辭之後,這才跟了上去。

樂厚眼見著唐近樓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笑著說道:“師太,這位唐賢侄,倒是跟嶽師兄很像嘛。”定逸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應道:“他是嶽師兄的徒弟,說話做事,自然跟嶽師兄形似。”樂厚嘴角似是嘲諷的一笑,說道:“我看不是形似,而是神似……”發覺定逸正看著自己,掩飾的一笑,說道:“我五嶽劍派,又要多一個威震江湖的少年俠客了。”

張青峰推開房門,說道:“唐師弟,你就住這間房,可好。”唐近樓進屋一看,只見客房內整潔清爽,一看就是事先好好打掃過一番,點點頭道:“張師兄費心了。”張青峰滿意的笑了笑,這些客房專門花了不少銀子讓人重新打掃了一番,以期讓五嶽劍派的人住的舒服。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就是張青峰,看到唐近樓滿意,雖然他討厭唐近樓,心裡卻也十分高興。張青峰指了指右手的方向,說道:“那邊隔壁的房間就分給蘇師妹了。”蘇雁月笑了笑,道了聲“多謝”,蘇雁月生的美麗,這一笑之下,張青峰頓時覺得有些飄飄然。轉瞬變成了嫉妒,“這華山的小子好福氣!”

張青峰畢竟是嵩山派的得意弟子,知道很好的掩飾自己,乾咳一聲,說道:“蘇師妹,跟你相鄰的另一間房,住的是恆山派的定逸師太。”蘇雁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青峰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乾笑了兩聲,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認真辨認,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