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九龍廣場而去。

若耶與傅博雲選了個臨窗的雅間,點了一大桌酒菜,興意盎然地吃了起來。出來之前的那頓飯吃得相當的鬱悶,所以根本沒有吃飽,見若耶吃得開心,傅博雲也就開心了起來,甚至還拿起酒杯主動為若耶斟了一杯說,“來,若耶姐姐,我敬你!”

若耶接過酒杯笑道,“小云,你還是孩子,少喝點酒,知道嗎?”說著,自顧將杯裡的酒喝了乾淨。她以前曾以罪奴之身賣喝於上京城的各大酒樓之間,酒量是極宏的,根本不是傅博雲這樣的小孩子能比得了。

見若耶這樣說,傅博雲喝完杯裡的酒後說,“嗯,我知道了。若耶姐姐,我們這樣做,楊大哥會生氣嗎?”

若耶輕哼了一聲說,“我管他的?”夾了片海蟄放進嘴裡慢慢地嚼完後才又道,“待會必然會有很多人來找咱們,你切記不可衝動。這些人裡,很多亡命之徒,能不招惹還是最好!”

只要是若耶交待的話,傅博雲都會照做,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在他心裡,除了覺得若耶待他好以外,還有種特別的感覺,又喜悅又心酸,又迷醉又悲傷,平日裡不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在思考這是為什麼,卻沒有一個答案。看著若耶仔細而文雅地在滿桌子的菜餚裡尋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吃,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神態簡直讓人**,傅博雲心神一蕩,禁不住說道,“若耶姐姐你放心,我都聽你的。但是誰如果敢傷害你,我必然將他碎屍萬段!”他的神態相當的堅決,語氣之間蘊含了無盡的柔情也殺伐之氣,聽得若耶一怔。放下筷子後,若耶用毛巾擦了下嘴才說,“小云,你可以記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你萬不可恃仗自己武力強大,就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放在我這裡,是絕不容許的!”幾年的罪奴生活並沒有讓她的心胸變得狹隘起來,反而更加寬廣和慈愛,這一點委實難得之極。

傅博雲點點頭,“這點我省得!”

見傅博雲答應,若耶開心地笑道,“這就乖了,來,獎勵你一片鱈魚……”

看著若耶將一片醮了調料的鱈魚片放在自己的碗中,傅博雲心中感覺無限的溫馨,想說聲謝謝,卻感覺怎麼也說不出來,眼眶也是熱熱脹脹的,強忍著才控制淚水沒有湧出來。低著頭細細地品嚐著這一片還算美味的生魚片,傅博雲暗暗發誓,這一生盡其所能,都要守護好若耶,就算是死也再所不惜。

見傅博雲悶著頭吃東西,若耶只是淡淡地一笑,也不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品邊看著窗外九龍廣場的動靜。她的觸覺是相當的敏銳,片刻之後就已經發現九龍廣場上聚集的高手越來越多,他們都安靜地或站或坐,或遊逛或閒聊著,看似彼此之間都沒有預先謀定,但流露的眼神裡都道出了他們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

看著這樣的情形,若耶滿意地笑了開來。如果沒有人來,她在冒險者公會的那一番表演也算白費了功夫,同時也表示她自身魅力低下,完全不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女人,總是喜歡觀注這些奇怪的細枝末節,連她們自己都說不清楚原因是什麼。現在看到該來的人都來了,這讓她興奮的同時,也頗為緊張。

兩壺酒一下肚,若耶的臉頰上也飛起了兩片紅暈,倍增嬌豔,傅博雲不知道在想什麼,睜著一雙迷茫的雙眼怔怔地看著窗外的爽澄明靜的天空,彷彿將整個世界都遺忘了。“小云,都吃飽了嗎?”

傅博雲的修為已經不是若耶能比擬的,十天半月不吃東西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見若耶動問,他啊了一聲,才答道,“哦,吃飽了?若耶姐姐,我們要回去了嗎?”他非常喜歡與若耶單獨呆在一起的日子,一想到回去之後,若耶就成了所有人的若耶,心下就一陣黯然。

“回去做什麼?”若耶撇了下嘴,看來還在生楊平的氣,“準備好,我們要做事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