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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喊,正要離去的少年郎停住了馬。馬車車簾掀開,朝外愕然看過來的可不正是李略嘛!喝住馬車,他從車裡躍下來,滿臉驚奇地看了看樹上的姚繼宗,再看了看樹下蹲著的狗。脫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你趕緊,讓那位公子把這條狗弄走,不然我不敢下來。”姚繼宗顧不上跟他細說來龍去脈,先急著打發這個心腹大患。

再衝著一旁的少年郎喊道:“這位是靜安王世子李略,他可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的情面上,也高抬貴手放我這一馬如何?”

少年郎聽上他這麼一說,翻身下馬,走到李略面前不卑不亢拱手為禮。“原來是靜安王世子,在下楚天遙,見過小王爺。”

“楚天遙,”李略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後,道:“御林軍新任都統楚天逍……是你什麼人?”

“是我三哥。”

“哦,原來你也是楚將軍的公子。你行幾?”李略問道。

或許一時沒聽明白,楚天遙頓了頓,方才答道:“我行四,前面有三位哥哥。”

“原來是楚家四郎。”李略打量了他一番,由衷地道:“將門之後,果然人品出眾,氣宇非凡。”

似乎被他一誇有些難為情,楚天遙的臉紅了紅,沒有答話。李略又接著問道:“你長次的兩位兄長聽說都在邊關?”

“是。大哥天遼,二哥天遠,都少年從戎隨父親鎮守邊關。我和三哥隨母親長住同州,是上月才入的京。”

“楚夫人久居同州,初來京師還習慣嗎?”李略關切地問道。

“乍別故土,母親確實不太習慣。但三哥要在京師任職,她也只有竭力適應了。總不能把三哥獨自留在這裡,一家分成三處。”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起來,樹上的姚繼宗不幹了。他大聲嚷嚷道:“李略,拜託你,這些上司體恤下屬的話留著以後慢慢說。這會你還是先關心關心我吧!我又不是猴子,老蹲在樹椏上我才真不太習慣呢。”

李略這才想起還在樹上蹲著的姚繼宗,忙問楚天遙:“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放狗把他逼到樹上去的?”

楚天遙沉聲道:“這個人,下流之極,我不過是略施以教訓罷了。”他說著說著,有些奇怪地看了李略一眼,不明白何以堂堂小王爺會與這種下流胚交朋友。而且還是什麼好朋友。

樹上的姚繼宗大呼小叫地喊屈。“李略,你是知道我的。我才不是什麼下流之極的人,這完完全全是誤會。”

聽上這麼幾句話,儘管不完全明瞭,李略也差不多能猜出幾分事情的起因來。忍住笑,他對楚天遙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其實我這個朋友他並不是下流成性的人。”

“怎麼會是誤會,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沒有被他調戲過難道會自己給自己潑汙水不成?”楚天遙說得憤憤然之極。

李略一聽,聽出幾分端倪來。必定是調戲了他心愛的女子,否則何以如此氣憤?這麼一想,倒是由衷地喜歡起這個楚天遙來。他也是性情中人,將愛人看得如珠似寶。若是有人調戲了他的阮若弱,他肯定也饒不了。這麼一想,人家要教訓教訓姚繼宗也就可以諒解了。只是,此姚繼宗非彼姚繼宗。讓他代為受教訓,也實在太委屈他。雖然這誤會很難解釋得清,但少不得還是要替他開脫。

“他以前或許是曾有過很多不是,但現在那些拈花惹草的毛病可都改了。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家都改邪歸正了,若還是不肯放他一馬的話,那改不改的,都沒必要了,豈不是等於要逼他一條黑道走到底?楚天遙你說我這話是也不是?”

楚天遙愕了半響,才勉強答道:“小王爺所言倒也有理。”

“既然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