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姚家二少演起‘全武行’來了,還害得小王爺跟著你落難……”

不是不知道阮老爺肝火正盛,風頭上不要頂嘴,以免吃眼前虧。但是這個罪名定得實在太冤枉,阮若弱不得不反駁:“爹,不是我害他落得難好不好,是我運氣不好跟著他落難,我不過是想搭他一程車回家,誰想到那驚馬居然把車拉到荒郊野外去了。他們王府也真是的,有錢也不是這麼使的,用這等良馬拉車,結果一瘋跑起來沒人追得上,我差點被摔死。”

“哦,還都是人家的不是了,你怎麼就不想想,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家裡,不就沒這些事情了?”阮老爺反問。

阮若弱被捅到了軟肋,不敢再犟嘴。

阮老爺於是不無勝利感地喝上一聲:“還不給我回房抄《女誡》去。”

理虧氣短,阮若弱只有乖乖回房。

前腳才進閨房,後腳阮若龍就跟了進來,阮若弱如見救星:“大哥,我可全是為了你的冰清姑娘才出的門,才遇上了這等倒黴事,這會我被爹罰了,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那是自然,”阮若龍一口應承,“三妹妹,你要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只管開口,大哥我一定替你弄回來。上次你提過廟會里泥人張捏的粉彩泥人很有趣兒,我明兒就去給你買上一筐如何?”

她有說過嗎?好像沒有吧。轉念一想,或許是前任阮若弱的愛好吧,不管了,當務之急可不是什麼泥人兒。阮若弱另有要求:“大哥,泥人兒我就不要了,你出一把力,幫我把這六百遍的《女誡》給完工了吧。”

阮若龍頓時愕住,半晌才苦笑著道:“三妹妹,這個……這個任務太艱鉅了,大哥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呀!”看來他也不是個喜歡關在屋裡讀書寫字作畫的雅士。

“任務不艱鉅我也就不用找人幫忙了,若讓我一個人抄上六百遍,還沒抄上十分之一我就嗚呼哀哉了。大哥,你的冰清姑娘那兒,可是還等著我去穿針引線呢,若是我嗚呼哀哉了,你豈不少了左膀右臂?”

這一點擺出來,阮若龍豈敢不應承,縱然一臉苦相,嘴裡卻不得不答應:“三妹妹,你放心,這六百遍《女誡》我幫忙抄,我一定幫忙抄。”

成功地抓到一個壯丁,阮若弱馬上就派活了:“喏,大哥,這份你拿去照著抄吧。”

她遞過去的是她上回抄好的三遍《女誡》中的一份,阮若龍接在手裡一看,驚道:“這是誰抄的,杏兒嗎?這筆字真夠爛的。”

杏兒雖然是個小丫頭,卻也不肯被冤枉,馬上在一旁辯道:“大少爺,才不是我抄的呢。”

“那是誰?”

阮若弱底氣不足地小小聲答道:“是……是我了。”

阮若龍眼睛都瞪圓了,像不認識似的把阮若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妹妹,我記得你一筆簪花小楷寫的極工整秀氣,怎麼這個……”一揚手裡的那紙,他盯著阮若弱,等她回話。

阮若弱半晌答不出話來,杏兒卻開了口:“大少爺,小姐說她是在練行草書體。”阮若弱心裡忍不住一聲嘆息,行草書體,這話蒙杏兒倒是容易,用來蒙阮若龍,實在是笑話一樁。

果然他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是行草書體?三妹妹,你不要氣死鍾繇張芝王羲之。”確實,如果被這三位行草書體的大行家看到阮若弱的這筆號稱行草書體的“字”,只怕會慪得吐血三升倒地身亡。

“大哥,我現在不會寫字了。”想來想去,阮若弱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為什麼?”阮若龍奇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二十八節(2)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阮若弱硬著頭皮說,“自打我上回把自己掛到屋樑上後,再活過來就不會寫字了。”

多嘴的杏兒還在一旁補充著:“小姐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