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多年見多識廣,怎麼會如此懦弱?懦弱的人,沒經過風浪的人,怎麼懂得熟練操作救生艇?你不是腳扭傷了麼?你扭傷的腳是哪一隻?梁醫生,過來檢查他的雙腳。”

“黃平海,把他拉開!”張老吼道。

黃平海遲疑片刻,站起來朝柳下溪撲過來。

盯著他不放的李又漢立即上前攔住他。

梁醫生愕然地看著他們。

嚴快掀被,從床上跳起來撲向李又漢。

柳下溪瞧見他前臂綁了綁帶……喝道:“醫生閃開!”

梁醫生急忙跑開。

柳下溪抓起張老朝嚴快甩過去,肥胖的張老壓在嚴快身上。柳下溪上前抓住黃平海的胳膊,伸膝擊打他的腹部。“把他綁起來!”

被他的氣勢嚇住,躲在門口的小陳戰戰兢兢過來拿起繩索。瞧著他雙手顫抖,柳下溪親自動手把黃平海與木椅綁在一起。

“平哥!”嚴快把張老推開,縱身朝柳下溪撲去,那副兇狠的模樣哪象溺水體弱的人。柳下溪由他衝過來,展臂弓腰,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李又漢,制住張老!”柳下溪蹲下,瞧著倒在地上的嚴快,對方惡狠狠地瞪他。伸手去剝嚴快前臂纏著繃帶,剝開,上面有清晰的抓痕。柳下溪搖頭,“黃平海,你若是真心喜歡嚴快,怎麼忍心讓他雙手沾血?梁醫生,嚴快前臂繃帶是你包的嗎?”

梁醫生搖頭,他不知道嚴快手臂有抓痕。

“嚴快,這抓痕就是你殺害彭緋虹的證據。死者臨死前的控訴,你抵賴不掉!”把嚴快綁起來捆在電視櫃旁。走到張老面前,冷冷地看著他,“張老,你收賣黃平海、嚴快替你辦事,事後會留下他們的性命見證你的卑鄙無恥?解決了阿元,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們吧。”

柳下溪的話讓黃、嚴二人全身一震。

“挑撥離間。”被李又漢壓制,四肢爬在地方的張老不服氣地大叫道:“嚴快殺死彭緋虹跟我有什麼關係?”

“媽的,死老鬼。想過河拆橋!想得美!是你許諾一大筆錢,我們才替你殺彭緋虹。”見張老想撇清把罪栽到自己身上,嚴快氣極,口無遮擋地大罵。

“蠢貨,拿出證據來。”張老冷笑。

柳下溪搖頭,“張老,你聰明一世迷糊一時。聶守業、彭緋虹、阿元,這三人的死,他們沒有殺人動機,你有。就算你殺死了多次敲詐勒索你的聶守業、彭緋虹,你想掩蓋的事實藏不住。知道你秘密的人很多,可以揭露秘密的證據也不少。”說完,柳下溪掏出紙筆迅速畫出一張素描稿遞到他面前。張老臉色大變,閉上眼睛。紙上,半裸的彭緋虹騎在他身上妖豔地笑著……“到現在你還沒意識到,從你心生殺機佈局殺人,就已經落進別人的圈套。張老,做了壞事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範彩虹!”張老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金粉漩渦…43

瞧著張老猙獰狠毒的臉,見過不少生死離別,自認膽大不怕鬼的梁醫生也覺得毛骨悚然。他不明白張老為什麼突然說出範彩虹的名字,便把目光投向柳下溪,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柳下溪撫額,嘴角彎出弧度,眼睛卻不帶半點笑意。他拿著素描稿緩緩地站直,後退幾步坐在床上。

靜,安靜。“哧,哧”張老沉重的喘息蓋室外的雨聲。見他沒有繼續掙扎,李又漢鬆開鉗制拿起繩子把他反縛起來。

柳下溪沉默地注視著張、嚴、黃三人。

嚴快突然垂下頭嗚咽地哭泣起來。

黃平海,掙扎著移動椅子朝他一點點地靠近。移到他身邊時,垂下頭倚在他肩上。

柳下溪站起來拿起床上的被子罩在他們身上,搖頭,隔著棉被拍擊黃平海的肩膀,張嘴想說點什麼,看到嚴快臉上的淚,他